林全虽心中百般不愿,但他也知道此事无法更改,他只能接受惩罚。于是哭丧着脸跪下磕头道“多谢家主,侄儿遵命就是。”
傍晚时分,钱氏满脸泪痕的带着一些衣物细软坐上了马车,怀里揣着林全写下的休书。她怎能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怎么自己便落得如此的下场。林全如此绝情,林家如此冷酷,真让人始料不及。
穿街过巷,掌灯时分,她回到了位于城东的娘家。当她看到父母诧异的面容时,钱氏再也忍不住了,瘫倒在地嚎啕大哭。她的父亲钱忠泽看到了那封休书之后,大骂连声将休书撕得粉碎。
“好你个林伯庸,竟然如此对我的女儿,此乃我钱家奇耻大辱。我钱家和你林家不共戴天。”
林全于次日上午离开了杭州去往绍兴。虽然百般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家主的话便是铁令,他不得不从。不过好消息是他终于摆脱了钱氏的掌控,将钱氏休出家门,还了自己自由之身,这可是他做梦都想干的事。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可以用悲喜交加来形容。
黄长青亲自将林全送上的了船,这让林全很是感动。临行之前,黄长青将林全拉到船舱僻静之处说话。
“公子,莫要怪家主,你知道他不能不这么做。况且家主说的也很清楚了,你这次去绍兴只是避避风头而已,莫要因为此事心中不快。”
“我知道,我怎会怪家主。恨就恨那妇人,闹得我不得安生。长青叔,你若有机会,替我美言几句,让我早日回杭州好么”
“放心,我会的。对了,我昨晚想了一宿,心中有不少的疑问未解,想问你几件事求证。”
“什么事长青叔但问便是。”
“我觉得奇怪的是,钱氏是如何知道你在外边的事情的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府里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此事的人,也都知道钱氏那善妒之性,也不会去告诉她。她是怎么知道的”黄长青低声问道。
林全挠头皱眉道“我也觉得纳闷,两年都没被她知道,怎地忽然知道的这般详细事前竟无一丝一毫的迹象。按理说她若是早就知道此事,断不至于如此平静,怕是早就闹的鸡犬不宁了。昨日我急于赶走她,也忘了问她从何得知的。问了怕是她也不愿说的。”
黄长青点点头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这件事定是昨日才被钱氏知晓,所以她才立刻带人去闹的。这走漏消息的人应该是知道你中午就在那里,所以告诉了钱氏。问题是,谁会这么做呢这件事知道的只有我和大房的三位公子。我是肯定不会说的,大房的三位公子我昨晚也都分别问过他们了,他们发誓赌咒说不是他们走漏的风声。我也相信不是他们,因为他们知道此事也不止一天两天了,要是想这么干,早就这么干了。”
林全叹道“怪我倒霉,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小人。几位堂兄弟和长青叔你,我是丝毫没有怀疑的。”
黄长青道“我知道。我想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件事依我来看很是蹊跷。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甚至要影响到林家和钱家的合作关系,影响林家的很多生意,我不得不弄清楚此事。”
林全皱眉想了想道“得罪人么要说得罪人的话最近我跟林觉闹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