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眨眨眼,有那么严重难怪前世她躺了五天才醒过来,养了好几个月才慢慢好起来。
想着那天囡囡凄惨的模样,钱小风心有余悖,后怕不己,这会是真的怕了,拍着腿又哭嚎了起来。
“我们家囡囡打小就乖巧,胆子又小,从不出门就待在家里读书,哪里都不去,来了咱们村快十来年了,谁见她跟人红过脸,大声说过话。心怎么就那么狠毒,将人推沟里去,几米深的水沟,大人都爬不上来,我家囡囡那么小这是要我家囡囡的命啊心太狠毒了啊我苦命的囡囡啊”
钱小凤真没说错,木莲沟的确很深,大人掉进去也得爬一阵子才能爬出来,王婷能够活下来,真是她幸运
王婷眨眨眼,阿嗲嘴里说的人是谁绝不是她好伐她不是胆子小,她是自视甚高,不跟农村人搅合在一块,觉得是降了身份。门都没有出过几次,想跟人脸红起龌龊也起不来。
钱小风凤哭得那个伤心,又是捶着胸口,又是拍着腿,很有泼妇骂街的架势。
梁山一副罪魁祸首的,哀怨小眼神瞪他。
梁海“”他还什么都没说好吗
“弟妹,小孩子打闹很正常,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村里哪个小孩没打过架,要都像她这样,村里还不闹翻天了。
梁海这话可戳钱小风心窝子了,立马不哭了,抹了抹眼,“蹭”地站起来,推开王婷的房门,气哼哼地说,“我说么子大哥不会信,以为我是胡说八道,没事找事,在吓唬人。我家囡囡到底怎么回事,还是你进来看吧”
梁海还真是这么想的,他这个弟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打架骂架村里几人能是她对手。
他来的目的就是来看王婷的,瞅瞅沉默不语的梁山,又瞅瞅门口不罢休的钱小凤,起来往屋里去。
王婷在外婆打开门的瞬间又闭上了眼,立即进入病重未愈的孱弱病人状态。
将睡未睡,因为疾病缠身,小姑娘的脸色灰白灰白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在床上辗转反侧,皱着眉,似乎很痛苦很难受,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疼得头上出了冷汗,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小姑娘缓缓睁开了眼,有气无力喊了句,“阿嗲”
干涩沙哑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酸。
“阿嗲,真画得好”王婷木木地扭着脖子问,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她好好一个人,画成病人,能画得好看
没等到梁山的回答,额头上就被钱小凤敲了个暴粟。
“说了别动,动什么呢,屁股长了针乖乖坐好,马上就好了。”钱小风拍了下不老实的王婷,挨了揍,王婷老实了,乖乖坐着不动,闭着眼一副破灌子破摔,爱咋地咋地吧
梁山在一边,就看着她们祖孙俩互动,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好了。”钱小凤撂下粉盒,端着王婷的左看右看,然后非常满意点头
等钱小凤画完了,王婷打了盆水来照镜子,看见水中倒映着她灰白灰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白渗渗像鬼脸,自个儿也吓了一跳。
“阿嗲,会不会太白了她们见了会怀疑的吧”
过犹不及。王婷瘪着嘴,画成这个鬼样子,谁会信啊
“怎么不信他们会信的。”钱小风非常迷之自信,“谁不信,让他们家娃,去木莲沟泡一天,捞出来么子样,他们就知道了。”
“阿嗲,您老真是真是太威武霸气了。”王婷星星眼看她,她喜欢。
“听你阿嗲的。”旁听了一阵子的梁山说了句,他也没觉着哪里不好。
阿哒,您这样惯着阿嗲真的好么不会惯坏么
“大山,在家不”
楼下突然有人喊梁山他,声音哄亮,且有点耳熟,王婷歪歪头,没想起来是谁,伸着脖子往外头看去。
钱小凤拍了下,不老实的王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