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却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离着此地三百里的地方,就有一个甘蔗产区。当地熬糖,制糖,发展得很红火。故而,这边的糖要比京城便宜一半左右。”
“你置办的田庄离着此地多远”刘诏问道。
顾玖想了想,说道:“最近的田庄,离此地两百里远。主要是产茶。”
“此地处处都游玩了一遍,不如明日启程前往茶庄住段日子。这辈子还没住过茶庄。”
“好啊!到时候命人采了茶叶,你可以亲手制茶。”
夫妻二人临时决定前往两百里外的茶庄,宫人和侍卫则瞬间动了起来。
一部分提前前往茶庄布置,确保安全。
一部分人则留下来收拾行李,准备车马行程,负责路途安危。
已是傍晚,西边火红一片,美得不像话。
“明儿又是一个大晴天。”
路过一个药铺。
见乡农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到药铺求医。
受伤的人,也是倒霉,竟然自己用锄头挖到自己的脚。
锄头锋利,可想而知伤得多么厉害。
一只脚能不能保住,也不确定。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
乡农们担心着急,却并不恐慌。
他们互相安慰,“有孙大夫在,一定能救回来。”
顾玖闻言,心生好奇。
这位孙大夫,莫非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乡农如此信任,看来孙大夫在此地名声显赫,医术精湛。
本以为孙大夫是位老夫子,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位中年妇人。
“她是孙大夫”顾玖好奇问道。
“她正是孙大夫,医术精湛。这伤别人治不了,唯独她能治。”
“为何这么说”
“可听过皇家医学院”
顾玖神色古怪,她点点头,“听过。”
“孙大夫家学渊源,家族世代行医。她自幼熟读医药经典,后来又去了京城的皇家医学院进修三年,回来后就是我们当地名副其实的治外伤第一人。因她之故,本地几大医药世家,纷纷将家族子弟派往医学院读书。”
原来是医学院培养出来的大夫,不错不错。
顾玖又问道:“孙大夫是女子,你们不介意吗”
“为何要介意孙大夫是女子她是大夫,只要她能把人救回来,是不是女子有何关系。再说了,孙大夫可是七品医官,县太爷见了孙大夫,也要客客气气。”
顾玖闻言,笑了起来。
事后,她同刘诏说道:“世人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排斥女大夫。”
刘诏告诉他,“江南风气开放,引领天下潮流,比起其他地方,更愿意接纳女大夫。换做内陆山区,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情况。”
“你说的有道理。医学院任重而道远,明儿我就给任丘去信,叫他不可懈怠。”
“你这是逮着任丘一人压榨。”
“能者多劳!任丘一身本事,早该发光发热。”
顾玖说完,自个先笑了起来。
她又说道:“别说我压榨任丘。他自个也是乐在其中,成天干劲十足。我若给他一根棍子,他就能将天捅个窟窿。”
顾玖想知道孙大夫治伤水平如何,又多停留了两天。
受伤的乡农度过了危险期,被救了回来。脚保住了,只是肯定会留下残疾。
顾玖偷偷去看过,孙大夫的处置很利落,难怪能以女子身份获得当地人的认可。
怀揣着一份欣喜之情,顾玖和刘诏离开了此地,前往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