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的钱财更是天文数字。
道路开通,最直观的好处就是过往行人车马多了许多,货物流通方便。
很多做南北货的商人主动到当地收购山货。
当地小民将自家的干货山货卖给商人,一家人总算有了点收入,可以买二两盐巴,扯三尺布做一件新衣。
烜哥儿好奇问了一句,“四海肉菜店在当地没有设点吗为何都是一些行商在收购山货。”
顾玖告诉他,“四海肉菜店在收费站设了两个点。这边产出有限,伙计通常半年进一次山。你看,这里丛山峻岭,每次进山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进一趟山,少则一月,多则三个月才能从山里面出来。
不是谁都愿意等候四海肉菜店的伙计上门收货。而且农副产品这个市场,也不能让四海肉菜店独家垄断,总要给其他行商一条活路。任何行业,吃独食都会遭人记恨。有舍才有得,你要学会如何分配利益。”
烜哥儿若有所思。
刘诏插了一句,“听你祖母的没错,关乎利益分配这一块,全天下你祖母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朝堂上每一次震动,归根结底,都是利益重新分配。为什么要给东家,不给西家为什么要给姓李的,不给姓赵的是他们不如别人吗并非如此!而是给了东家,给姓李的,方能利益最大化,惠及更多的人,更利于制度的推广。”
烜哥儿恍然大悟。
顾玖很干脆,当即给他布置功课,“就’利益‘二字,写一篇策论。半个月内交功课。”
“孙儿遵命!”
到了边境小镇,才知此地已经是一个热闹繁华的商业重镇。
商人,文人墨客,身份不明者,背负官司逃命到此的人,还有来往的军人部队,三教九流汇聚一次。
一个小小的边境小镇,人口不过一千人,因为通往海外水泥路的开通,被硬生生催生成一个边贸重镇。
正赶上水果上市,烜哥儿每天都是吃吃吃。
果然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就这食量,稍微穷一点的家庭,根本养不起。
小地主家庭,面对这样的食量,都得发虚。
烜哥儿不满足于到集市买水果吃,带着人跑到果园直接爬到树上吃新鲜果子。
晚上回来,顺手带回几只野味。
侍卫禀报,顾玖和刘诏才知道这小子不光爬树吃果子,还进山打野味。连砍三条毒蛇,带着野味下山,还一脸嘚瑟。
一听遇到毒蛇,顾玖和刘诏吨数唬了一跳。</p>
<strong></strong>
“这小子太野了!比他老子野了不知多少倍。”
“毒蛇他也敢随便砍,真是气煞人也。”
刘诏气呼呼,跑去教训烜哥儿。他也是担心烜哥儿的安慰。
烜哥儿垂头认错,刘诏又立马心软,叮嘱他以后不可进山打野味,就没别的惩罚。
顾玖连翻白眼,口是心非的老男人。
之前还那么凶,见到大孙子,立马温和得不像话,都不舍得罚大孙子。
顾玖可不会心软,“闭门思过半月,好好想一想到底错在哪里。”
“哦!”
烜哥儿老老实实回房闭门思过。
刘诏见状,心疼坏了。
“闭门思过半月,你罚得是不是太狠了点”
顾玖伸出手指头,戳在他的头上,“你是老糊涂了吗雷声大雨点小,不管教烜哥儿,竟然还敢说我太狠。信不信,本宫连你也罚。”
信信信!
刘诏哪敢不信。
决不能忤逆太后娘娘的决定。
“全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罚他半月就半月,罚他一月就一月,我没意见。”
刘诏怂得很。
顾玖笑了起来,“你就是太宠他,以后不能这样。”
“那不行!我们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不能全都凶巴巴的,那会伤害到烜哥儿。”
顾玖哭笑不得,“当年教导几个孩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不一样。烜哥儿是孙子不是儿子,那几个臭小子哪能和烜哥儿比。”
得!
这是亲爹,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