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顾洋买的感冒药,也不会是舒望买的舒望不会匿名偷偷摸摸给她送药,锦林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个恶作剧了。
她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待会儿打车回去。”
“你还能有什么急事别告诉我都这样了还要泡图书馆看书,你快老实出来”
“真有要紧事,拜拜。”锦林再次挂断了他的电话,在顾洋锲而不舍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把他的号码拖入了黑名单。
锦林当然没再泡图书馆,她从后门出了学校,去附近的二手书店问教材的事,书店老板说这本教材一直没货,因为很抢手就连别的学校学生都在想方设法买到。
锦林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想着自己大概只能借一本复印了。
晚上回到家中,顾洋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
“你居然敢逃课”
“我去医务室了,这是病假条。”锦林食指和中指捏着校医开的病假条,在他面前晃了晃,理由十分正当。
顾洋噎了一下“那、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
“手机关机了,在医务室睡觉。”
顾洋忽然找不到理由谴责她,生了一会儿闷气,又问“我看陆肖铭今天一天情绪都不太对,明天你去给他道个歉,他不会真为难你的。”
“抱歉什么抱歉没有顺从他意淹死在泳池里”
“你明知道他不会真做这种事。”
“或许我是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因为别人为自己鞍前马后就把人真正当做朋友。”
顾洋怔了怔,很快就意识到锦林在嘲讽自己。
“陆肖铭就是我的好哥们”
锦林沉默地看着他。
顾洋勃然大怒“不跟你瞎扯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病死也不关我屁事”
说完扭头就走,盛怒之下的表情还是委委屈屈的,想着锦林这时候应该追上来道歉,但当他放慢脚步,身后却传来了关门声,顾洋气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锦林总算感觉身体舒服了点,脑袋持续不断的胀痛消失了,喉咙也没那么疼,只是鼻子因为流鼻涕一直红红的,连带着眼睛都微微发红。
她这天没有逃课,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顾洋没像往常一样一下车就把她丢到一边,他阴沉着脸,顶着明显的黑眼圈,紧紧跟在她身边,她走得快了他便加大步伐,甩都甩不掉。
锦林在他的虎视眈眈下走进教室,他们来得不早不晚,所幸陆肖铭没有来,锦林松了口气,放下书包,打开课桌抽屉,却见里面放了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酸奶和精致的糕点,还有一盒没有拆封过的感冒药。
依旧没有署名。
糕点包装袋上的生产日期写的是今天凌晨,似乎是有人一大早买了放过来的,加上昨天那袋被扔掉的感冒药,她忽然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的有人在悄悄地给她送东西。
“什么鬼,胡桃小伙吗”锦林嘀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