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阙点头,“他此举太过枉为,就算你们明面上卸任了他那宗主之位,恐依旧会引得不少势力仇视你们青山剑宗,毕竟这些个势力多少都与你们宗门有着仇怨,他们的覆灭,最大受益者无疑是你们宗门,明眼人都会觉得他此般行径乃是在为宗门扫清敌人。”
炽元轻脸色微寒,“明眼人觉得且就让他们觉得去罢,若有不开眼的胆敢以此般由头发难我宗,我宗可也不是吃素的!祁宗主若是怕了,大可
向宗派势力界发个声明,与我宗断交即可。”
黄贺娄于旁附和,“若个人行为可牵扯至宗门,一旦开了先例,该担心的可就是那些顶尖势力了,这些年来雪域冰泉宗,玄域秦家、洛家乃至是圣域圣宗,可没少出现败类邪修,死在那些邪修手下的人可也不在少数。”
祁天阙为难道:“我怕倒是不怕,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幻影剑宗当也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只是担心咱们两宗这才刚刚交好,你们剑心通明的那个小宗主尚还未来得及成长起来,就贸然遭遇外在动荡,总归有些不好。”
炽元轻问道:“那祁宗主觉得我宗该当如何?”
祁天阙接话道:“此般局面要想化解,其实也简单,贵宗仅需再发个声明,于那无数悬红之上,略微添上些许的彩头,料想整个宗派势力界便都不会再有闲话了。”
炽元轻脸色霎时沉了下来,怒意隐露,“祁宗主这是要我们也一并悬红陆师兄!?”
黄贺娄被气笑,“祁宗主此举,明面上我宗确实可挡下一些风波,可实际上,我宗怕是会动荡的更厉害!”
炽元轻接话:“我宗前阵发声名卸下陆师兄的宗主之位,已是大为不妥,于宗内引起不少骚动,若是再悬红于他,怕是会彻底失了门内弟子的人心,背上一个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骂名。”
一旁的田纪疏这时出声道:“若横竖都有风险,我看倒不如直
接横一些,开干算了!就算同老古他们一样战死,我青山一宗全体上下的气节,也不能丢!”
“说得好!”黄贺娄欣然附和,平素有些看不惯这老伙计的暴脾气,如今却是越看越顺眼。
“唉,”祁天阙满是无奈,“本宗也是在为你们好,既听不进去,那便罢了。”
说着起身朝外走去。
其旁一名长老铁青着脸说道:“回头你宗若是因此般风波遇险,可莫怪我宗不驰援。”
祁天阙脸上虽然挂着无奈苦笑,但却并没有打断长老的话。
随着幻影剑宗等人离去。
炽元轻被气得直握拳,忍不住啐骂道:“整半天就是想抛下这么一句?谁给他的底气?当日可是他求着来交好,而不是我宗攀附得他!搞得好像我青山剑宗没了他就会覆灭一样。”
黄贺娄冷哼一声,眼中同样存着几分气怒,缓了缓心神,意味深长道:“他就是个墙头草两边倒,此番估计是看天夜剑宗的品剑大会在即,瞧不上咱们,想着攀附他天夜剑宗去了。”
炽元轻满是不屑,“那他也要有本事拿得到那柄夜羽剑才行。”
似乎越想越气,忍不住又骂道:“这厮居然还想着叫咱们悬红陆师兄,他怎么想的?竟说出如此欠揍的话语来,要不是看在他乃一宗之主的面上,我真想好好给他来上几剑。”
说着目光不由看向自己一旁的火红色佩剑,脸色闪过一抹怆然,感慨道:“就算陆
师兄覆灭再多的势力,杀再多的人,光就他替师傅的炽阳三十六剑正名,杀了炎火剑尊那老东西,我便永远不会与他交恶,更不会同那些悬红势力沆瀣一气!”
“说得好!”殿堂外,一道清脆中带着甜美的女音传来。
因为祁天阙等人走时连门都没关的缘故,炽元轻等人一眼便看到了外头的情景。
炽元轻喜道:“是夏仪韵师妹回来了。”
古泠泠跟在夏仪韵身侧,开心道:“可不止哦,仪韵姐她此番可还带来了不少陆师兄赐予的宝贝呢。”
说着十分警惕的张望了一眼,顺手又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