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我勤劳的威尔,整整200枚铜朗克”面向少年的时候,比尔一改对其他搬运工的冷漠,笑着说道,手里沉沉的布袋里换好了一个半的银币与五十个铜朗克,码头区是没有纸币的,那些苦命人更相信金属货币碰撞的轻响声,如同教会里每周末免费分发圣餐时的钟声一样悦耳。
对于任何一个货仓主而言,从不偷懒,能赶上常人5倍的搬运工无疑是最好的搬运工,所以老比尔对于威尔也极其大方,同时有取出两个罐头。
在码头搬运的时候,磕磕撞撞,在所难免,这些撞破包装的货物一般就廉价卖给自己的搬运工,而好的货物,如磕坏了的牛肉罐头则一般是货主自己笑纳了。
那是两个被压坏了的牛肉罐头,形状的改变一点也不影响牛肉的美味,周围的搬运工们不由咽了咽口水,穷苦人家出生的他们一周能吃上两顿肉已经谢天谢地了,更别说牛肉这种高级货色。
“呶,这是你的了,小子。”老比尔大如蒲团的手掌拍了拍威尔的肩膀,将手中的布袋和罐头递了过去。
“谢谢,比尔大叔。”威尔是这里唯一叫比尔大叔而非吝啬的老比尔的人。
老比尔哈哈大笑起来。
接过布袋和罐头,威尔向着贫民区走去。
在苏珊大妈的面包店了,威尔整整买了十磅的黑面包,苏珊大妈又送了一磅。
贫民区两旁是流民们随意搭建的屋棚,乱糟糟的覆盖一些树的枝叶做顶棚,这里的每个人总是面黄肌瘦,露出对食物的渴求,没有这座城市户口的他们连领取政府补贴的资格都没有。
一些混混贪婪地盯着威尔扛着的黑面包,但被威尔用平静的目光一扫,又缩了回去。
狂暴的威尔和腥红的伊莎贝尔,这是贫民区内两个活着的传奇,他们用血琳琳的事实告诉这条街的恶棍们他们才是这里最大的恶徒。
特别是在伊莎贝尔令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考上了维也纳贵族学院,这种敬畏中又带上了一丝钦佩,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姐弟迟早会飞出这个肮脏的令人慢慢腐烂的泥潭,去往市民区甚至上城区,过上体面的生活。
街道的尽头伫立着一座小小的教堂,石质的教堂顶仅有的一块破铜钟会在每天六点整为这里的流民们报时。
教堂附带着一块菜地,里面整整齐齐的种着一些野荠菜,虽然它们并不好吃,但是能人们所需的维生素,也是最容易生长的蔬菜了。
当威尔推开门进去的一瞬间,一群小萝卜头围了上来,将威尔手里的事物拿好,并放置在储物室内,这是他们接下来几天的口粮。
“哇牛肉罐头啊”回想起两周前伊莎贝尔姐姐带回来的精装罐头虽然这个罐头没那么好看,但是也让人忍不住唾液上涌。
有两个年纪稍大一点的献宝一样拿出一个木盆,盆里装着一些杂七杂八的河鲜和海鲜,有活的有死的,这是他们在码头区内的鱼市捡的,大吨量的货运下不免有几条漏网之鱼,或者被商贩抛弃的死鱼,这些孤儿们就去捡些边边角角。
看在年龄的份上,大家都是能容忍的,当然如果你是一个成年人则会被赶出去
“看,这是威尔哥哥你最喜欢的鱼了,今晚我们能熬一大锅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