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算了,那点钱我就当给了叫花子,也不要你还。”原拓舒了口气,“怎么来的给我怎么滚蛋就成。”
他说着跟保镖们说:“到了医院外面就把她放下,让她爱去哪去哪。”
邵玉琳想到外面那些人,打心眼里发憷,他们想要钱都想疯了,自己身体健康的时候还被他们推来搡去的呢,现在腿上有伤被扔出去,谁知道会面对什么!
骨头刚刚裹上石膏,错位了是会落下残疾的。
邵玉琳连忙大声道:“我不出去,快放开我,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
可惜她喊也没用,原拓为了防止她被人骚扰,特意给邵玉琳找了医院顶层的特级病房,一般人根本上不来,只有几个值班医生和护士,都知道原拓的身份,也不会管这些的。
随着被架到了楼梯口,邵玉琳从心里感到害怕,她用力反抗,但这力道微乎其微。
看着在旁边走的很悠闲的原拓,邵玉琳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喊破喉咙也没人帮你”,也意识到这小子是真能不买她的账。
“对、对不起……”惊恐地想到下面即将面对的讨债者,这么多年来没崩塌过的矜持和架子终于还是端不住了。
邵玉琳服软道:“是我不对,我刚才是心情不好,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我不会跟童隽说什么的。原总,原总,快让他们放开我!”
原拓抬了抬手,保镖们将手松开,邵玉琳一来腿疼,二来又惊又累,生平头一次顾不得脏,顺着墙根就坐到了楼梯上。
原拓在她面前半蹲下来,说道:“邵阿姨,您看您,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邵玉琳有气无力地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原拓淡淡地说:“我今天也把话说明白了,我非常讨厌你打扰童隽,你要是劝不听,就试试看,童家的人心眼好,有底线,我不讲那套东西。”
迎着原拓的视线,邵玉琳生生打了个哆嗦,全身发凉。
原拓屈指在她腿上的石膏处敲了敲,他的手劲不轻,疼的邵玉琳“啊”了一声。
“你觉得你现在已经被逼到绝路可以狗急跳墙了,我告诉你,远远没到那个份上。”
原拓的手指停在她的石膏上,缓缓地说:“一两万的薪酬不结,就可以让很多人日夜堵在门口,把你的腿摔伤,那么我可以出五万,十万,你让童隽烦心一次,我就打断你一条腿。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腿都折了,还有胳膊。”
邵玉琳听的毛骨悚然,这一刻后背上硬生生冒出了一层虚汗,联想到他刚才的举动,丝毫不怀疑原拓真能赶出来这件事。
她早就听人说过了,裴家这个儿子,根本就是有病!
原拓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听清楚了吗?”
邵玉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连忙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原拓微笑道:“对我很不满吧?”
“我……没有。”原拓的手还搭在她的石膏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邵玉琳的小腿一阵一阵发疼,“我应该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好,学得很快,看来是之前欠教育。”
原拓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邵阿姨回去好好养伤吧,晚点我跟隽隽说,让他过来看您。”
邵玉琳一声都没吭,原拓起身走了。
现在还没开学,不过两人公开以后,童隽时不时的就会来原拓这边住几天。
他顶着风雪回了家,推开门就是一阵融融的暖意冒出来,稍微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童隽穿着身睡衣,正抱着电脑趴在床上鼓捣什么,头也没抬地说道:“你回来啦。”
原拓:“嗯。”
每当看见这种场景,他就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并觉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手段,也要守住这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