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内经脉已经大好,此刻自然能用灵力伪装一下性别。
虽说何大夫之前在进镇之时做了些不合宜的事,但也算得上情有可原,更何况对方也用实际行为对宁姜以及其他因此受伤的人作出了弥补。
所以宁姜又怎么可能一直去怪罪于他呢?何大夫医者仁心,还是值得敬佩的。
何大夫心中也是长舒了口,凝神仔细给宁姜切脉。
“咦,”他诧异地望了眼宁姜,又再次将手搭在宁姜脉搏之上,最终放了下来,捋了捋胡子,颇有些意味深长道,“你恢复得极好,没什么大碍了。”
他以为又是那位不世高人留下的方子,才让宁姜好得如此迅速。
而深知内情的宁姜冲何大夫拱了拱手,“多谢您了。”
徐娘子听到何大夫说的话,也常舒了一口气,虽不知道为何女儿能瞒过大夫,但也自我描补是去世丈夫托梦保护。
自宁姜跟众人商量过要从另一个渡口离去,叶父等人收拾了东西后,也去找了谢老太爷稍稍露了点猜想。
两方人马虽明面上没什么动静,但暗地里基本都已经整装完毕。
驴已经被喂饱,行李也已经装上了驴车,身上的装扮也换成了之前那般适宜出行的着装。
似乎只等谁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了。
“叶叔叔。”宁姜见到从院口进来的叶父,打了声招呼。
叶父也不需多言,点了点头,马上意会到宁姜未尽的意思,他也没再过来,又转身去通知谢家人准备走人了。
大家的动作都极快,但显然还是比不上宅子里消息传播的速度。
等将驴车牵出角门时,叶叙年发现原本那位懒散的看门仆人早已消失了干净。
她拖拖拉拉地跟在队伍的最后,腿上仿佛被人绑上了沙袋一般,总是难以迈开步子。
“叙年?”叶父在前面冲她喊了声,示意她赶紧跟上。
叶叙年应了一声,还是有些依依不舍地向后望了几眼。
等瞧见宁姜又拿着东西出来,叶叙年顿时松了口气,“阿糯,咱们要不要等一下李敏卿。”
宁姜手上抱着一床厚棉被,朝后面侧了侧,示意叶叙年去看。
“我没迟吧。”李敏卿同样背着一个大包袱,微微气喘地跑到两人的面前,额间冒着细细的汗。
许是家族大仇得报,原本阴沉的桃花眼,此刻也多了些光亮,配合那一张因为运动而泛着红润的脸,颇有几分动人。
“真好看。”叶叙年被如此美人所震,不禁喃喃出声。她只是单纯对美色的赞叹,并没有其他龌龊的心思。
但李敏卿听了这话,顿时敛了神色,嘴角微抿,又成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可眼睛却一直看着宁姜。
“未迟,走吧。”宁姜也没有询问李敏卿究竟做了什么,也对那个大包裹里装了什么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