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哥,”刺刺将他的手握得越发紧了,紧得他的手背几乎都失了颜色,“我……我忽然有些怕,你能……陪陪我么?”
“好。”夏君黎应她。便向俞瑞道:“这事明日再说吧。一衡那边,要请俞前辈顾看下,倘他有任何不妥,定要立时告知于我。”
俞瑞见两人这般,却也识趣,并不多说,转头就出去了。
“怎突然这么怕?”夏君黎回身,将刺刺拉过来,“是不是想到什么?”
刺刺近了他,却还是低着头,颤声:“我不知……我不知我想得对不对……”
“是想起了今日刺客的什么?还是——与你爹有关的事?”夏君黎道,“可要说与我听听?”
刺刺咬了咬唇,抬起头来:“君黎哥,我爹的名字,你知道。”
夏君黎很奇怪:“知道啊。”
“我本来从没在意过,可是方才,听你和鬼使伯伯一直提到瞿前辈,特别是鬼使伯伯说话快,每次他说瞿前辈的名字,我总有种错觉——你试用他的口音念一下,‘瞿’‘安’,这两字若是合起来,像什么?”
“你是说——‘泉’?”夏君黎微微蹙眉。
刺刺点点头:“以前沈大哥问过我,我爹和瞿前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我当时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他也没解释。我现在觉得,他可能就是想到了这个。”
“这未免有些……”夏君黎笑,“或只是个巧合。否则,难道你还认为,是瞿安故意将自己改了你爹的名字么?他用这名字时才多大——十一岁?还不认得你爹呢。”
“你怎么知道他还不认得?”刺刺抬起头来看着他。
夏君黎微微一怔,亦看着她。以一直以来之认知,单疾泉是在以“朱雀星使”之身份行走江湖时认识了瞿安,再将他引荐给了朱雀——可故事传来传去,却也从没谁能说明白这两人究竟是如何认识的。单疾泉自小被迫离开青龙谷,瞿安同样自幼被迫离开家乡,谁又能说,这两个人没有机会于这颠沛江湖早早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