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我是君黎。”夏君黎便向她道,“怪我有好一阵没来,您都不记得我了。”
“她这会儿稍微好点了。”韩姑娘在旁低声道,“适才——她情绪动荡得很,五五去扶她,还被她推倒了。只是可惜——凌大哥长得同瞿先生也只有三分像,五五越发是还没长开。你先同她聊几句。若真不成,下回只能麻烦刺刺,替凌大哥易个容,妆成瞿先生骗骗她。虽不是长久之计,但能让她好一时也好——现在是连一时半刻的好,都很难有了。”
夏君黎向她点了下头,那面李夫人喃喃道:“君黎啊……?”半晌,还是一摇头:“不记得了。”
夏君黎低低问韩姑娘,“我与她说些什么都可以么?”
“只消她不抗拒,都可以。”韩姑娘显然多少明白他的意思,“她对我们已然不怎么信任,难得,见了你还肯开口。你有什么要问她便这会儿问罢。”
夏君黎便向李夫人笑道:“那您记得‘瞿安’吗?”
“瞿安”。只是这两个字,却好似电光击中了行将枯萎的焦木,点亮了老妇人目中即将熄灭的两点光——她的双眼像少女般明亮起来,连语声也变得温柔:“你也认得瞿安吗?”
“我认得他。”夏君黎道,“但不是太熟。夫人能与我说说他的事么?”
“好啊,”李夫人欣然应允,不过随即却停顿了一下,好像有些赧然似的,“但我……我也有好久没见到他了。我知道得也不是很多……”
“那……只说您知道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