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眼睛挺尖,在文士道星闪烁间,已看清楚:文士有五重亮银色道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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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重极亮道星!文士果然与沈成父亲境界相同,也是正一品圆满、所谓的巅峰王者。
文士掀开一面蒲团,露出个阵法来。他单手摆弄了两下,那阵法便被解去,又出现了更大的一座阵法。
文士接连解开三道阵法,按下机关,地面石板翻起,露出一座地宫来。
这一连串手法,既快捷、又玄奥,看得沈成目不暇接,心中更加佩服。
文士拎着沈成,进了地宫,封闭入口后,踏阶而下,来到一间点着夜光烛的密室。密室中箱箱柜柜的就多了,在东南角处,还有座荡漾着水波的法阵,阵中又生着一株矮树。
文士这才放下沈成,又取出件法器,祭出一道半球状法墙,将自己和沈成罩住。他取过两面蒲团,自己盘膝坐下后,指指另一面,示意沈成也坐下。
文士深深调平呼吸、理清心绪,这才笑道:“小沈成,你胆子倒很大,不但刚才不呼救,现在也不问问我要做什么?”
沈成对那面法墙十分好奇,忍不住用手指去戳了戳,却被弹了回来。听到文士发问,回道:“学生本来要问的,却给忘掉了。再说,先生是器道府大贤,学生有什么好担心的?”
文士点点头,温声道:“刚才你问我的姓名,我却没理你,是我自大了,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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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已知这人绝对是位大高手,又能在器道府随意纵横,显然是府中重要人物,虽然对他还有点怨念,却也有些坐不住,连忙起身道:“先生折杀学生了!学生并没有怨气。”
文士挥挥手,示意沈成坐好,郑重道:“我姓殷,名长松,本籍三山人也。”见沈成一脸茫然,显然没听过这名字,又道:“我还有个浑号,也许你听说过,别人现在都叫我‘铁松客’。”
“原来先生就是铁松大师,学生有礼了。”沈成早有猜测,倒也不怎么惊讶。
铁松客见他表现从容,不禁又看重了些,苦笑道:“后来我请你解惑,却妄以为你言之无物,没听完就不告而别,可谓是更加自大。我做先生这么多年,向来自诩还算愿意倾听后进,谁知今日却惰怠了。此刻想想,我这老脸实在是汗颜哪!”
铁松客自嘲一番后,正色道:“小沈成啊,我要给你赔第二个不是:把你看低,确实是我错了。”
铁松客没有告知姓名,沈成根本不在乎;但他没听完如何“粘结”冰晶米、就突然来了个消失,沈成还真有些耿耿于怀。此刻被这位器道巨匠命中心事,沈成顿时觉得他更慈祥、更贴心了,回道:“学生不敢。”
“我有个小疑问,”铁松客见攻心之策初奏凯歌,便趁热打铁、柔声问:“前面你与那几人周旋时,为什么不用冰烈弹呢?如果能多寒僵几个对手,就算不能取胜,总能更容易逃开吧?”
“我不会。”
“冰盾术是四品冰术,你能越级施展冰盾术,难道同样是四品冰术的冰烈弹,你却不会么?”
沈成摇摇头。
铁松客盯着他滴溜溜的两只大眼,从里面读出了回避,立刻猜出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想承认。
“小沈成,你的名气着实不小呢。”铁松客笑道:“我第一次知道沈成这名字,就是听人说,有一个孩子很了不起,副五品时就学会了冰盾术。所以我才说不认得你——我是看到你能用冰盾术,才知道原来沈成就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