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良缓缓地清醒了过来,刚好听到了大长老的话,冷冷地看着大长老,说道“你这毒蝎心肠的老匹夫,明显是想置我父亲于死地啊,我就不信老天会这么不长眼”
他咬紧牙关努力地站了起来,右臂随之一阵晃动,引的脸上的肌肉不断的颤抖,月儿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父亲,孩儿怎能让您一个人离开,不就是放逐嘛,孩儿陪着您,我就不信这丛林还能留下咱爷俩。”
“良儿,你不可以”
岩邵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欣慰,但本能的就要拒绝儿子的要求,他不想儿子做无畏的牺牲,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儿子打断。
“父亲,您也不想我一辈子活在内疚中吧,那样生不如死的人生有何意义,再说留在这我就真能安全吗还不如咱爷俩放手一搏。”
岩良转身朝岩惜躬身一礼道“谢谢惜姨,月儿,此情我岩良一生也不会忘,日后如还有机会一定会报答。”
岩月紧紧抓住他的手,痛哭道:“岩良哥哥,你就这样离开怎么行,你们这样撑不过夜晚的”
岩良看着月儿那不断落下的眼泪,脸上露出意味难明的神色,眼神中流露出的满是不舍。
他抬起左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月儿,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啊,哭就不美了,哥哥还有左手可以用,放心吧。”
“不行,不行,你骗我,你们都没有了战斗能力,若这样离开,月儿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岩月黛眉微簇,双眼已哭得通红,突然转身朝母亲跪下,给她磕了三了头。
“娘女儿不孝,我不能看着岩良哥哥就这样离开,我要陪他”
岩惜眉头紧蹙,还不待她说完就急忙开口道“月儿,你不可以,娘也就你一个亲人”
“娘,没有他女儿早就死了,反正女儿也活不长了,我也不想带着后悔离开这人世”
她看着眼神坚定的女儿,和身旁仍满头大汗,但意志却无比坚强的岩良,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娘陪你们一起离开,有娘守护和医治他们,也许能撑过夜晚”
大长老闻言顿时眼露凶光,道“哼,部落是你们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嘛,你作为部落培养的医师,没有允许不准擅自离开。”
岩惜转头看了大长老一眼,眼神中闪现出一股怒意,“那我若执意离开呢”
“他们几个无足轻重我可以不在乎,但你若执意离开那就是背叛部落,你觉得我们能容得下你们活着离开吗”大长老眼神冰冷的说道。
岩惜身上一股寒气陡然暴射,令的在场众人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惜姨,我们从小就在这块地上长大,我们定可以熬过夜晚”岩良见此,急忙开口轻声说道。
“娘,您放心吧,女儿从小就跟您学医,有办法可以保护好自己。”月儿哭泣着,抓住了母亲的手,将脑袋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岩惜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犹豫片刻后猛的睁开,眼神冰冷地看向大长老,同时一股战意散发了出来。
“月儿,娘送你们一程,十二个时辰内如有人暗中使手段,我就让他们尝尝我的手段”
这冰冷的眼神让大长老心中一颤,想着自己还有后手安排,内心开始犹豫了起来
岩良缓缓扫视四周,他眼神所过之处,部落成员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他直视。这些人的冷漠无情,让他心的非常的冰冷,没有了丝毫的温暖和安全感。
“哈哈,这样的岩氏部落有何稀罕,我岩良自此脱离岩氏部落,和你们划清界线”
他缓缓转身身体,冷眼看着不远处的岩桑,举起左手指着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只要我还活着,定要来取你脑袋”
行走了半个时辰,岩良的身体就开始发烧,但他仍在坚持着,他们必须要在两个时辰内,离开岩氏部落领地。
此时他们父子俩全部重伤,没有什么战斗力,还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动手的借口。
剧痛已令的他全身被汗湿透,脑中一阵阵的眩晕感不断的袭来,脸已被烧的通红,但他仍在坚持着。
“我可以的我还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