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查士丁尼的手机传来讯息,他打开看了一眼,“五百二十万?”他难以置信,又盯着屏幕看了一遍,心想:“真是五百二十万。”查士丁尼有些诧异,但这的确是事实。包装和运送由公司负责,现在那件商品应该已送达目的地。
另外一边,还在长洲宅院里的洛湫看到了那份日报,顿觉毛骨悚然,背后发凉,总感觉身后的屋里,隔着道玻璃窗,有对母女的亡魂在盯着他。他迈动了早已僵硬的腿脚,看着眼前宽阔的野花园地,又感觉远处有一个白衣女鬼在看着他。他喘着的气越来越大。
“啊——”终于,他压不住了,撒开腿便是跑,却又不敢叫出声,只是喘,只是跑。终于,跑出了黑铁大门,却在门前的青绿鹅卵石小径处摔了一跤。忙不得痛,爬起身又是跑,直到赶上了辆夜末班的公交,却发现上面空无一人。其实是无人驾驶的公交,可对于"见了鬼"的洛湫,吓得他一直不敢大气喘,直到回到晶落酒店大厦,他才恍过神来。
洛湫买了大碗宽面,才回了房间。林译已经睡了,查士丁尼不在酒店,还有“马头”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晶粒大厦是禁冲突区,没人会想在这里惹麻烦。
洛湫迈着疲惫的步伐,打开了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在大床前,有一个很大的哑黑礼盒,绑着条淡金色的丝带,丝带在盒顶结成蝴蝶结,一旁有一张贺卡,其中写道:“因您所购商品性质特殊......请在收到商品的三天后,到鳞选竞拍大厦代理总务办公室作反馈。否则,公司将采取必要措施,确保您的人身安全!”
“啥东西啊,这么麻烦?”洛湫心想,丝毫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洛湫摸了摸口袋,那两封信还在,便放进了文件箱里。洛湫心里很矛盾,把面放在桌上泡起了茶,神情黯然。盒子忽然动了一下,发出了似金属碰撞的声音。洛湫看向盒子,慢慢走近了它,解开丝结,提起礼盒盖,四面的盒板顺势倒下,洛湫呆住了。
眼前是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白毛少女,少女被五花大绑,封上了嘴,脚踝上面还铐着一把锁,锁链连接着一个在笼上。少女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纱小褂和一件白色内裤,全身白皙,有些许红润关节、锁骨及脸蛋粉粉嫩嫩,身型也算丰满,线条纤柔。少女被刺眼的灯光照醒,看到了洛湫,害怕地蜷起了身子
“这一天天都遇到了些什么......”洛湫说着,拿出钢钳从四棱剪开笼子,接着打开了少女脚上的锁,发现少女的脚踝处有勒出的血痕,便起身去拿药剂。回来放在一旁的地上,又接着解开绑绳。少女只是呆呆地看着洛湫,瞳眼如破碎的琉璃水晶,泪眼汪汪。
“你哭什么?”洛湫看着少女道。少女摇了摇头,等全身被解开了,突然,少女起身想往外跑,可身前洛湫挡住了去路,便狠狠地咬在了洛湫的手臂上。
洛湫忽觉莫名其妙,并无痛感,便又道:“咬人都没劲,饿坏了吧。”说着把刚买的大碗宽面端给了少女,“给我留点汤,我留着泡泡面。”
少女后退几步,又呆了,可能是因为太饿,口水不住地流。于是乎,坐在地上就是吃。
“桌椅在旁边......”洛湫提了句,少女抬头瞧了瞧,便又移到了桌椅上。洛湫拍了拍衣裳,“emmm,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粉啊,吃好了去洗洗澡,好了我给你消消毒,擦擦药。”说着,洛湫躺在吊床上玩起了手机,顺手给少女披上了件棉绒外套。
少女吃完了面,趁洛湫没注意,悄悄打开了房门逃了出去。洛湫听到动静也只是歪头瞧了瞧。少女跑到了楼道口,忽然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长官,这下咋办?”
“没事”
“卡特呢,她咋办?”
“我当然会把她弄出来。”
......
少女一听,是伽印和查士丁尼的声音,便又害怕地往回跑,低着头闭着眼只顾着冲,冲进了洛湫的怀里。
洛湫诧异:“咋了?”
少女小声地回道:“有坏人。”说着,身体不住地颤抖。
“啥坏不坏的。”洛湫带少女回了房间,关上了门:“快去洗澡,刚说了给你消毒擦药,转头你就跑了,现在又跑回来了。”
少女低着头,进了浴室,洛湫敲了敲门,递了一条全新的白毛巾。
等少女洗好出来,洛湫瞧了瞧,发现少女依旧如刚打开盒子时一般粉嫩,带上浴室的水汽,似美人微醺。但另外更显眼的,是虐痕,满身的虐痕。
“我——去。”洛湫看着,莫名有些心疼,“你这哪只是一处啊。”说着,便示意少女坐在床边,顺手还铺了块长毛巾。
少女坐在床边,低着头。洛湫看她只裹了一层浴巾,回头翻了翻,挑了件还没穿过的白t恤和深蓝色内裤给她,少女穿着这些衣物,衣物显得有些偏大。
洛湫重新翻找着药,消毒液只剩乙醇,还有一些消炎的诺氟沙星胶囊。洛湫将消炎胶囊拆开,将药粉倒进了小喷瓶里,倒了点开水摇了摇,“小时候我爸教的,不知道有用没用。现在只有这些了,明天我再去看看吧。”
药剂从下涂到上,先擦乙醇,再涂消炎.虐痕遍及全身,洛湫只好一点点地擦,见到少女痛了,便停一会儿,又继续擦.少女也不敢太大声,只是咬着牙,实在痛了哼出声,也只是闷在嘴里。涂完了身子,洛湫一只手捧着少女的脸,另一只手拿沾了消炎药的棉花涂着少女脸上的伤。
“不先消毒吗?”少女轻声问道。
“脸上皮肤很脆弱,乙醇刺激性太大,就不用乙醇了。”洛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