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叫所有人把火药炸药等物的留在营里,全部泼上汽油。然后所有人,趁着夜色上山。”洛湫命令道,当晚,仅存的三万个都埋伏在了各个山头。放眼望去,道路、湖泊,甚至敌军的营火也尽收眼底。
营里仅留了莫籍和一个连队,和一堆包裹着草布的木杆撑起的衣服,远远望去,还真像有不少人似的。白天,查士丁尼带着军队,来到夜阑大营前距离一百里处。查士丁尼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发现是假人,仰天大笑起来。
“看来你们夜阑也是走到穷途末路了,五万人马啊,现在就剩这么点了?”查士丁尼将广播声音拉到最大,嘲笑道。
“切,无耻之徒,把我们主将骗到你们那,因为你们良心发现,谁料,你们把他杀了。呸,小人!”莫籍喊道。
“这怎么能怪我呢,他自己那么蠢。”查士丁尼忽然顿了一下,“本来我也不想杀他,真想吃个饭叙叙旧来着,谁想啊,你们先动的手!竟然,竟然叫一个玩具来杀我!”
“你放屁!”莫籍二话不说,率先开了一枪,子弹在查士丁尼的耳旁掠过,打在了装甲车上。
“给我杀,阿猫阿狗都别给我留!”查士丁尼一声令下,坦丁大军便如潮水一般冲向莫籍。莫籍赶紧和连队的士兵们跳进了萤湖里,躲过了炮火的“洗礼”。
“给我换刀,进去活剐了王八蛋!”查士丁尼喊得更大声了,可一走进夜阑大营,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好!”
突然,四面的山崖上喊杀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阵的枪火、炮火和火矢。坦丁的士兵因为人数太多,困在这小小的崖壁之间里,一个连着一个,致使火势迅速扩散开来。霎时间,坦丁十万大军陷入了火海中,被大火吞噬,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轮到坦丁喊了。有一些坦丁兵跳进了萤湖里,不想,莫籍正埋伏在水里,来一个,便杀一个,不久,沿岸的湖水也被染红了。
如果要活命,那便只剩下一条路,那便是原路撤退。眼看火势原来的,自知大势已去的查士丁尼,大吼一声,但也只好带着剩下的五万人撤回。一路上,查士丁尼被夜阑军追杀,车翻的翻,爆炸的爆炸;还有士兵们,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没几分钟,坦丁便只剩下两万人。
终于,查士丁尼来到了梦来瓮谷,见夜阑军没有追来,才稍微放松了些。
忽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四周逐渐阴沉下来,几棵烧焦的树飘着几缕细烟,却被小雨打散。查士丁尼仰头看向天,一粒粒小水珠打在了查士丁尼的脸上,尽管雨滴柔软,但也如子弹一般打进了查士丁尼的心里。而真正沐浴了枪林弹雨的人,是已经倒下了的将士们、草木们、百姓们。
“将军!前面有字,前面有字!”一个士兵向查士丁尼喊道。
查士丁尼缓缓走到那写着文字的枯树下,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来:“请——君——入——瓮。”
“查士丁尼——”一个声音突然喊道。
“谁,是谁!”查士丁尼惊慌失措,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就在入梦口来处,查士丁尼看到了一个部队缓缓出现,站在军队前头的,正是洛湫。
“洛湫,洛湫!”查士丁尼难以置信,但想了想,也不怪了,“我就知道,你没死。”
“别来无恙,李某在这里恭候多时了。”洛湫平淡地说道,仿佛是看过好几次的电影。
查士丁尼仰天大笑起来:“动手吧!”
正当查士丁尼仰起头,闭上眼,等待着死亡时,却迟迟没有人动手。查士丁尼有些迟疑,但睁开眼一瞧,发现洛湫让出了一条路。
“你输了,走吧。”
“谢......谢先生,网开一面。”查士丁尼、伽印以及坦丁的残兵们纷纷拜谢,抽咽地喊道。
......
同一时间,柯尔特已经攻占了瑜州和河东州两州,用的是现代化装备,没有损失一兵一卒。而查士丁尼攻打夜阑之前,领到的装备却是仓库里的老旧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