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恶狼一般的目光。
别人还没说话,武谷良抱着装金子的包,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趴,把包抱得紧紧的。
“不行,绝对不行,金子我要,命我也要,我特么的都要!
唐河,唐哥,唐祖宗,求求你发发善心吧,咱再咬牙紧持一下,肯定能把金子带回去的!”
武谷良说完没有得到回应,一抬头看到唐河那冰冷的目光,哇地一声就哭了,“这可是几十斤的金子啊,说扔你就扔啊!姓唐的,你特么的就是见不得我好啊。
别基巴跟我说命不命的,咱在山里,几百斤的猎物都拖回去了,几十斤的金子带不回去吗?”
唐河黑着脸说:“但凡有口吃的,都能带回去,可是现在……”
“这不是还有三条狗吗?”
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落到了虎子它们的身上。
只有唐河、杜立秋,还有武谷良的眼神,落到了那些人的身上。
这些人喘着粗气,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三条猎狗,身子摇晃着,一点点试探着,向三条猎狗欺近。
特别是杜立秋,上了弹的撅把子都举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我草尼们个血妈,谁敢打我家狗的主意,老子一枪崩了他!”
这时,那个小年轻恶狠狠地说:“是人命重要,还是狗命重要?
现在咱们到了绝境,这三条狗杀了吃肉,就可以让我们逃出生天……”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小年轻打着旋儿地,一头扎到了地上,背在身上的金子也哗啦一声散了出来,其中两块金饼子更是被子弹打得变了形。
唐河手上的枪,枪口还冒着硝烟。
“唐哥,别,别冲动!”王建国大叫道,伸手又拉着小年轻,然后又挥着手让其它人冷静。
唐河冷冷地说:“我跟你们不熟,跟我家的狗倒是过命的交情,谁敢打我家狗的主意,我倒要看看,我们的枪,能不能把你们全都打死!”
武谷良跳起来,拎着莫辛纳甘步枪,拉栓子弹上膛,杀气腾腾地扯着嗓子大叫道:“唐儿,咱把他们都打死,这些金子全是我们的。
咱们一次带不回去,不会留在这里留个标记,然后下次再回来取吗?”
武谷良的叫声,让唐河的心头一跳。
王建国的脸色一变,其它人更是头皮发炸。
这片刻如死一般的寂静当中,杜立秋一手拎着撅把子,一手拔出了手插子,闷不出地说:“真杀啊?”
他说着,伸手就把王建国捞了过来,刀子架到他的脖子上就要抹。
王建国能到野外堪探,还是骨干,肯定是身强体壮的,可是在更加强壮的杜立秋手底下,却像一只强壮的小公鸡儿一样,吓得啊啊直叫,不停地挣扎着。
“立秋,算了!”
唐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心头的悸动压了下去。
用秦爷的话来说,深山老林里,杀人毁尸太容易了,可是这条路一旦走上去,可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金子虽好,可是跟自己重生之后安稳的小日子比起来,一文不值。
唐河收起枪,抓过武谷良的背包向外一抖搂,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中,一块块金饼子倒在了雪地上。
武谷良像死了爹娘们的啊啊大叫,扑上来划拉着那些金子,哭叫道:“唐河,我草尼个血妈呀,这可是金子啊,让我带回去吧,我求求你了,只要让我把这些金子带回去,你想搞我老婆都行,她不干我帮你按着行不行啊!”
杜立秋的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诶诶了两声,“唐儿,这个行,这个行啊!”
“行个基巴,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