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多说什么,齐齐翻身上马,焦火儿注意到司马桃树面有难色,长相粗旷可心思细腻的汉子,没有问什么,只是示意司马桃树和他同乘一匹。
司马桃树犹豫片刻,看这个架势是要快马加鞭,着急赶路,以他的骑术,估计十有**要从马背上掉下来。
司马桃树脸色微红,有些愧疚,没再矫情,翻身上马,抱住了焦火儿的腰,手中握着自己坐骑的马缰。
五骑缓缓出了大营后,开始策马狂奔。
大营中虽然紧张喧哗,可丝毫不乱,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务,川流不息。
这一日,安静近乎半年之久的大玄北伐军,突然攻城,事前没有一丝征兆,而在大军攻城的同时,大军后方,大玄的斥候尽数出动,往南而去。
腴洲忽然一下子就如沸水,激荡了起来。
在大玄一股股窥窥和武夫组成的斥候,游荡在南方的时候,穗城城下开始积累起一座座尸山。
攻城推傅菊,守地思小锄。
腴洲最擅攻和腴洲最擅守的两位,终于碰撞了。
穗城南城二十余里的城墙上,每一刻都在死人,尸体摞着尸体,谁也不明白这两位在做什么,最直白的事情就是,死人。
大概什么时候,都是守城易,攻城南,所以,短短三日,锦莱国只不过死伤万人,而大玄却是死了两万五千步卒。
这种伤亡不可谓不大,自从大玄北伐以来,最多伤亡不过万,而锦莱国自从国师怀小锄入国之后,就没再有超过三千的伤亡,三十年了。
而这才短短三天。
第三日攻城的大玄军终于歇了歇,与此同时,南方传来了一个消息,那一股股作乱的山贼马匪,忽然有了一个大大的靠山,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个仙人。
就在那座几乎被大玄铁骑夷为平地的山头上,一掌拍碎了大玄立下的法碑,而且重新立起了那座曹国境内和落云浦齐名的山门,黄羊山,并且誓言和大玄不死不休。
一时间,幸存下来的一股股马匪山贼蜂拥归附,倒是有些大大的气势。
西门山,太子行辕,有两人对坐饮茶。
太子郑政和洪少商,这位太子口中的先生。
太子轻声道:“终于坐不住了吗?先生说如果咱们一直按兵不动,南边是不是也会这么一直扔出些山贼马匪,小打小闹?”
洪少商手中托着茶盏,浅浅斟了口,笑道:“当然,他们应该更希望大玄的北伐就此而止。”
太子轻笑出声,“这是不可能,历代先王可都在看着呢!”
“幕后,是落云浦?”
洪少商轻轻点头,“曹国乱的地方不少,可有一点仔细看看就明显了,基本上都在南边,都离着落云浦很远,这就有意思了,好像是一种避嫌,向世人说明那许多的叛乱和落云浦没关系,但是这也可以看作一种做贼心虚。”
“那么?”
“那么,太子大可以传令落云浦,限一月之内,肃清曹国,不然大玄的铁骑便肃清落云浦,再说,他一个投诚之辈总该拿出自己的诚意。”
“加上一点,那位黄羊山仙人的人头必须送过来,不然就拿落云浦的仙人人头来抵,先生以为如何?”
洪少商苦笑道:“妙极!”
郑政轻笑道:“我叫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还有一点,难免狗急跳墙!”
“无妨,宝麒台,白云间,铜蝉楼的仙人一直还没机会出手呢,就怕他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