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本想从看门大爷那里得到解惑,然而现实却是这般情景,他只能在几次回首后默默离开。
而此时,茅屋之内,摇椅上的看门大爷依旧敲击着边缘的扶手,戏曲声并没有如秦时感知的那样停下,整个房间依旧曲声悠扬,只是,这里仿佛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曲声回荡,却始终出不了空间之外。
老人好假以寐的摇晃着摇椅,在他身前,却是一位恭敬匍匐的黑袍人。
黑袍人整个仿佛蜷缩在地面,卑微的好似要化作一颗野草。
“燕老,事情就是这样,您看……”声音惶恐中带着一丝祈求,这位执法者知道自己完不成任务的后果,他虽然修行多年,但一着不慎还是会连魂魄都不会留下。
然而任这位执法者如何惶恐不安,摇椅的吱呀声依旧不紧不慢的奏响,配合着戏曲腔调,颇有几分曲高寡和之意。
半响,就在这位执法者以为老人已经睡去的时候,想要抬头观察的刹那,一声低沉的沉吟响起。
“同样修行了万载岁月,还是抵不过秦望仙,怪不得他不敢亲自过来,末法都城数千执法堂,我看也就他最不中用。”
老人低语着,声音悠远中带着几分温怒,打着节拍的手指也停下动作,一阵肃杀之气如同铁马兵戈交错,瞬息之间让跑腿的执法者缩紧了身子。
惊恐的执法者哪里还敢言语,这般强大的气势如同千钧巨石压在身上,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堂主会派他真的一个入行没多久的新人过来,大概,是为了传法消息顺便让这位老人发泄吧。
不安的执法者感到自己仿佛置身狂风暴雨中,似乎如一叶扁舟即将倾覆,魂体都快要溃散的时候,老人的气势总算收回了一些。
如同大海升潮后的退却,执法者魂体一轻整个瘫软在了地上,而正待他要吐出一口浊气放松的刹那,一股无形的怪风席卷,由不得他有半分挣扎,整个身子都被吹出了茅屋。
回过神的执法者有些呆愣的看着关上的房门,耳边同时回响起老人的沉声话语,“回去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位执法者顿时恍然,得到明确答复的他也顾不得自身形象,匍匐着又磕了两个响头,然后化为一道幽暗的影子消失在了街道中。
茅屋内,老人却面露思索,嘴里念叨着,“这小子一天居然能达到如此进境,而且还带回了一把灵兵,倒是有几分天赋,只是本以为是光明会的棋子,没想到却有秦望仙的影子。”
“要想让这小子加入执法堂倒是简单,但唯恐他沾染上了秦望仙的秉性,嗯……得需打磨片刻才能……”
……
夜风凄寒,无形的屏障不知何时消散,戏曲之声悠然回响中,却让听者莫名感到一股压抑的伤感。
此时,回到房间的秦时却恍然如梦,他正端详着手中的卡片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