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朝臣们沉默不语,心下却感慨不断。
小辣椒徐娇还是有些担忧,说道:“如今天下虽渐安,老爷与爝儿身边扈从才两百人,是不是太少了点,若遇了贼人……终究是不妥的。”
朱徽妍一阵沉默,叹气道:“相公的性子……沿途有锦衣卫暗中探查,也有军中将勇守护,想来此时也无贼人敢骚扰。”
刘之坤看了眼各大臣,上前拱手道:“公主莫要太过担忧,朝廷已经严令沿途各府县,任何不轨之人皆诛九族之罪,五千净军与三兄相距只半日,当无安全之忧。”
刘卫民带着儿子离京只是勘察地形,为修建铁路做准备,以及为偿还历年拖欠的盐引盐巴做准备,两百人虽少却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他也不认为,爷俩都成了大明朝的安乐公了,还有哪个敢冒着朝廷上下官吏怒火对他们不利。
朱徽妍知道他的性子,知道不愿太过耗费没必要花费的银钱,又不是为了彰显权威,没必要弄出数万人敲锣打鼓随行。
看着风雪中人影消失,朱徽妍说道:“有柳儿、玛依拉和阿蛮在旁照顾他们父子,咱们也没必要太过担忧,都回城吧,莫冻伤了身子。”
又看向魏广微,说道:“魏阁老,驸马府欲要偿还了大明朝历年拖欠的盐商盐引,盐场要严厉看守,任何盗盐之人皆为重罪,往年盐引也要一一点验确认。”
魏广微忙抱拳说道:“还请公主放心,盐场皆由司礼监、户部、都察院分派之人接手,公主令人前往主持即可,盐引之事各府县都在清查,国公欲要收回旧盐引,各地皆多有旧盐引送入官府,已经收回盐引……三百七十余万引,月余来送入官府不足十万引,想来民间已经为数不多了。”
“四百万引……”
朱徽妍眉头微皱,大明朝人丁近亿,每人年需盐十斤,需盐十亿斤,一引三百斤,约三百四十万引,每引“窝本”银六钱四厘银,正常时,每引还需税银三两和三两官方运输银,但是自万历四十五年盐政崩溃后,除了窝本银外,朝廷已经没了三两税银,商贾自担运输,自然也没了三两运输银,除了一次性承包给各盐商的两百万引的一百二十万两的执照“窝本”银外,再无其他,但送到朝廷的四百万盐引却是真的。
盐商在大明钱庄一事上损失最重,驸马府准备回收历年无法回收的盐引,损失惨重的各大盐商急匆匆全都将手里保存的盐引全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