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柏修斯劈碎了大门的酒吧内,克林特带来的行动小组正在进行着清缴,虽然收到的命令是格杀勿论,但实际上并没有几个漏网之鱼需要他们去对付,也就是酒吧的二楼有几个躲过一劫的幸存者而已。
只是这些幸存者虽然好运的躲过了柏修斯的攻击,但在他们逃出这间酒吧的时候,依旧被早已埋伏好的行动小组一一击毙。
“哦,我的天,这可真零碎,你知道这样收拾起来有多麻烦吗?”前来负责善后收尸的“清洁工”拨弄着地上被柏修斯用动力拳套砸过、只剩下半个胸腔的尸体,十分的不满:“这家伙是被你们用航空机炮打过吗?半个身子都没了!这样收拾起来血会滴到我车上的。我昨天刚洗的车,今天可不想再洗一遍。”
无语的看着这个嘴碎的“清洁工”,一个行动小组的成员忍不住对他回了一句:“如果你再这么嘴碎的话,相信我,你就需要给自己准备个敛尸袋了。”
“为啥?你们不能因为我话多就杀了我吧?这是歧视!话多这是我们黑人的天性!你看弗瑞局长不也是黑……”清洁工还打算再说下去,但面对行动小组成员手中举起来的黑洞洞的枪口,他还是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只能一边小声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黑人俚语,任命的将破碎的尸体一点点从地上铲起来装进袋子里。
来收尸的当然不止黑人清洁工一个,其他收尸人则并不像他这么多话,都只是沉默的将这些尸体装进袋子,再抬到他们开来的运尸车上。
“这人是被坦克撞了吗?瞧这脑袋,都碎了!”尽管安分了一阵,但似乎嘴碎真的是黑人的天性,黑人清洁工的牢骚又来了:“哦,我的天,真的抠都抠不下来!这家伙到底是遇到谁了?终结者还是金刚?被变形金刚砸也不会变成这样啊!”
就在黑人清洁工一边嘴碎,一边用铲子将被柏修斯砸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尸体一点点连墙皮一起刮下来的时候,娜塔莎和克林特从大厅中间被柏修斯砸开的裂缝里用升降绳爬了上来。虽然下面必然有着通道,但娜塔莎和克林特还是从这里上来了,而没有去找原本连同地下和地上的通道。
看着正在收敛尸体的清洁工,娜塔莎顿时皱起了眉头,赶忙用耳麦联系着弗瑞:“局长,我看到有人来打扫卫生,这是你安排的吗?这些尸体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外流,必须集中起来彻底焚化!这里也必须彻底净化,否则惨剧只会重演,地狱之门也会再度打开的!”
娜塔莎说话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情绪还有些激动,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但周围并没有哪个特工刻意去偷听她的话,所有人知道,干这一行,不该知道的事情千万别知道才能活得长久。
“正因为要集中焚化,才要有人来收尸!不然的话,你难道要我真的往那扔云爆弹吗?”弗瑞的情绪显然也有一些激动。
原本还打算让娜塔莎和克林特把从“地狱之门”里出现的怪物尸体运回来研究,但那个女法师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弗瑞感到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使得他感到心情很郁闷。而现场这些堕落者的尸体又必须按照柏修斯说的集中起来进行焚化,这就更使得弗瑞心情不爽了。
弗瑞当然可以安排人将堕落者的尸体收集一部分用于研究,但这个念头在他通过娜塔莎和柏修斯讨论过,知道了仅仅只是研究都会导致同样的堕落之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尽管对什么事情都希望能够握在掌握之中,但很早就认识柏修斯的弗瑞还是知道,当柏修斯认真说不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一定不要去做,不然后果会非常严重。而这一点,弗瑞以自己瞎了的左眼证明了它的准确,所以这一次弗瑞并不打算瞒着柏修斯,偷偷藏匿一些尸体来研究。
“Sir,请问下面有尸体需要收敛吗?”嘴碎的黑人清洁工趁着娜塔莎正在和弗瑞谈话的时候,来到克林特身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地板上的破洞,小心的向他问道,那副精明干练的样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个刚才还十分嘴碎的黑人。
因为刚才没有听到黑人的嘴碎,克林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精明干练的黑人清洁工和刚才的形象截然不同,但他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娜塔莎,等待着她和弗瑞沟通的结果。
不过好在娜塔莎和弗瑞沟通的很快,在得到了弗瑞的保证之后,娜塔莎这才对克林特说道:“巴顿,让你的人监督,把这里打扫干净,所有尸体清理完毕以后,彻底消毒,用柏修斯的方式。”
“柏修斯的方式?”“柏修斯的方式,弗瑞会让人把‘消毒剂’送过来。”克林特确认了一遍,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之后,这才对自己手下的行动小组说道:“你们负责监督,让清洁工把这里打扫干净。小心一点,不允许有任何东西外流,哪怕是一滴血,甚至一根头发。”
“是,长官。”行动小组的人应了一声,立刻行动起来,监督着这些清洁工小心细致的收敛这里的尸体,并且在有血迹的地方泼洒化学药剂,彻底消除所有的痕迹。
而嘴碎的黑人清洁工则和另一个清洁工一起,在一名行动小组成员的陪同下,下到了地下,开始收敛那些看上去就知道已经发生变异的尸体。
这一次,即便是看到了被柏修斯砸开的洞口下那间地下室里的“展览品”,这个黑人清洁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嘴碎的地方,只是十分认真的清理着尸体。直到他和行动小组成员走到从上面的洞口看不到的地方时,行动小组成员才给了他一个隐蔽的信号。
收到信号,黑人清洁工这才小心的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很大的金属酒壶,拧开盖子从里面抽出了一根试管,小心的从一具变异的尸体上采集了一些血肉装入试管,封好之后重新藏进了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