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楼外忽然传来呼喊声:“葛老八,你果然在这偷书听,你家孙儿半个时辰前就被河怪卷走了!”
“啊,糟了,一定是刘瞎子说的第二害恶蛟,这要如何是好啊。”一布衣老者焦急奔走而去。
白衣公子半起身搔头,有些尴尬,难道恶蛟是真的?
他本想去救人除害,但一想此去已晚。
半个时辰,顺水顺风的话,他自己都可以游了数十里远,如果真有恶蛟卷人,只怕已经远遁走上百里远了。
何况,这恶蛟才是第二横,白衣公子还想听听还有什么祸害能排在恶蛟之前,成为第一大祸害,等听完再去除害也不迟,不由又坐回了席前。
俏丽小婢最为理解主人的心思,柔声道:“刘先生,不知那第一害是什么?难道还有比恶蛟更坏更恶的吗?”
刘瞎子愤然道:“当然有,此恶为首,祸害最大,不过嘛,我敢讲,你们敢不敢听,如果被此大恶得闻,只怕你们也难逃干系。”
“哼,不管是什么大恶小恶,如果属实,本公子必除之。”白衣公子继续放大话,一副天生正气加实力强大的自傲。
刘瞎子冷然点头道:“希望你言而有信,好,既然你们敢听,那我就继续讲。”
“第一横,却是一人!”
“啊,什么人的为祸更甚于猛虎恶蛟?”胖富客人好奇地道。
“哼哼,**猛于虎。此人虽才弱冠年纪,已为大恶。此獠睚眦必报又性情暴躁,动不动与人争斗,伤人致残,做事不计后果,不讲理为所欲为,肆意妄为。如果是普通人,只为小恶,沦为市井混混。但此人家中世代为官,且天生神力,可举千斤巨石,精通十八般武器,面貌又臭又丑,有如黑炭头,高九尺有余,虎背熊腰,平常十余军汉也不是敌手,三年前纵马闹市,强抢民女,是我亲眼闻见,听闻此獠常吃霸王餐,**呷妓也从不给钱,飞马打猎却毁坏农田庄稼不计其数。这三年来,恶性不改,如今***女草菅人命已是常态,如放任不管,必将为祸万民。”
“此獠姓甚名谁,如此恶人,某必除之。”白衣公子意气风发拍案叱喝,侧头顺嘴接过小婢送上来削皮切好的瓜果。
其他人却已经不敢接嘴,如此恶人谁敢得罪,就算现在不来与你算帐,等其当上大官后,只怕你小命难保,也只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衣公子敢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此獠却姓得好,与周大都督同姓,其祖父,父亲皆为赫赫名将,为国立下赫赫战功,却不成想,养出这么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刘瞎子此言一出,醉仙楼里外的听众大气也不敢出,大多数听众们似乎都已经猜到这第一恶为何许人也,先前较为高调的富胖客人与黑犬华服客人也开始低头不语,就连大黑犬也被按下头作臣服状。
唯有白衣公子主婢二人浑然不觉,一个不停的喂,一个不停的吃,白衣公子嘴里没好气道:“你这瞎子,总喜欢吊人胃口,快点说出来,本公子好去取其头颅倒酒喝。”
小婢却接口道:“不行,老夫人交待了,一天只能喝二两,今天已经喝了二两,明天才能再喝二两。”
白衣公子讨好道:“小草儿,今天就破例了,等除了这大恶之首,如此大快人心之事,怎么能不喝两杯庆祝庆祝。”
“不行,公子你喝酒误事伤人,一天只能喝二两,这是老夫人立下的规矩。”小草儿坚持道。
白衣公子无奈叹道:“除恶那能不喝酒。那好吧,容此恶多活一日。瞎子,快快告诉本公子,此恶首之名,某明日再除之。”
刘瞎子一字一字重重地道:“此獠姓周名处。”
“噗!”
刘瞎子话音未落,白衣公子似受到了天大的惊吓,猛地将嘴里的瓜果肉汗喷了出来。
此君嘴容量甚大,将席前的一人一犬从头到脚喷了个通透,堪比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