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局很是赞赏的点点头,随即转头对吕晓茜三人道:“你们三个以后也要注意观察,在这么大的古墓中发掘就如同与古人下棋,一招走错,全盘皆输。古人输了不过赔上些陪葬品,如果我们输了,赔上的可能就是性命!唉——,就像郝同……”
听到丘局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充分说明爷们这高中水平不比他们大学生的观察推理能力差,可能这就是我的天赋吧。
不过听丘局说的这么玄乎,我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怀疑他是借此机会给那几个实习生上上人生课。因为自从进了这座大坟,除了他妈的黑之外,我就没发现有什么机关。更不要说什么与古人下棋之类的了。
众人沿着流水方向往下游走了七八米就到了石堆尽头,前面又是成片的枯树林,小河一进树林便转向右侧流去。
“看来又得披荆斩棘了!”说话时,大嘴拎着登山镐喊上林秋文,一马当先直接钻进了枯树林。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二人硬生生开辟出一条小路来。
沿河走了没几米,吕晓茜突然喊道:“丘局,树林里面有条小道,地上还有折断的小树!”
丘局和刘队忙折断小树,走到里面的小路上,我紧随其后跟了过去。不知为何,我对古墓非常敏感,始一听到吕晓茜的喊声,我第一感觉就是要有事情发生!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了我的预判。
“难道这里已经有人来过?”刘队有些心慌道,甚至连脸色都变了。
这座大墓的发掘足以让他的事业在谢幕前达到辉煌的巅峰,他自己也清楚,退休前剩下的这两年,几乎没有可能再遇到这样的大墓。万一被盗墓贼先下了手,此番的战绩将大打折扣。
丘局的反应就要平淡多了,看着这条往深处延伸而去的小路,只是略有些担忧道:“建国以来,被盗墓贼先光顾的大墓远比考古队发掘的多,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刘队当时就有些泄气了,扶着一棵小树陷入了沉默。我仔细看了看这条小道,和我们开辟出来的还是有些区别,这里的小树并非往两边倒伏,而是绝大部分顺着小路的方向折断的。这……不太像是人为,更像是车轮类的东西碾压的,当然地上也没有明显的车辙。
吕晓茜看出我有些异样,小声问道:“齐林,有什么不对吗?”
我发现自从在钢丝绳上将吕晓茜救下后,她对我的态度有了不小改变,而且这里和她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也只有我,所以,自然而然让她似乎对我产生了一丝依赖。
“说不上来,先拿个东西防身!”我随口说道。
吕晓茜倒是很听话,直接从包中拿出一把二十公分的清土铲。我看着就想笑,随手从她包中抽出一把折叠式普探铲。
“你用这么小的清土铲杀鸡吗,拿着这把!”我打开普探铲,递给了吕晓茜。
普探铲一米多长,本是用来探穴位的,因为这座墓有入口,便也用不上了。吕晓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忙把清土铲收了起来。
我也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根登山镐防着,看了眼丘局他们已经回到了河边,二人急忙赶了过去。在这片漆黑不见五指的地下空腔中,看着满眼干枯的死树,伴随着偶尔不知从哪吹出来的阵阵阴风,总让我有种不祥的感觉。
仔细看了看身边的小树,总感觉有些诡异。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树,漆黑如墨,非常坚韧,腐朽的速度极其缓慢。可能比我们所熟知的死后千年不腐的胡杨,还要耐消亡。
“这些盗墓贼真是太可恨了!太猖獗了!这么隐秘的墓竟然也能被他们捷足先登!”刘队愤愤不平,喃喃自语,显然心里的这个疙瘩一时半会是解不开了。
王金胜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丝毫不给面子的否定道:“不可能,现在哪还有这么多盗墓贼,肯定是当时栽树的人留下的!”
包括我在内的几个老员工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这么胆小的实习生,竟然说话如此强势嚣张,这个气焰必须打压打压。不过后来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也非常不成熟,和王金胜又有什么区别。
没等丘局几人说话,我当先奚落道:“你以为人家古人跟你一样笨吗?好不容易栽上的树,再折断弄出个路来?”
王金胜顿时恼羞成怒:“你说谁笨啊,你不过是个小高中毕业,能什么能,简直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