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行驶了30多分钟后,在一家叫做“白羊座”的烧烤摊停了下来。
沈渊从车上下来就闻到了烧烤的味道,那是孜然粉与羊肉的味道,也是沈渊最喜欢的味道。
露天的烧烤摊很大,摆了二十多张简易的折叠桌,头顶上也无遮拦,只有立在烤炉旁的柳树上绑着一块霓虹招牌,那招牌的电线从柳树上垂落下来,连接着柳树下一块电瓶。
沈渊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和同学来这里撸串,当时这里还不叫白羊座,也没有这么多张桌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白羊座,沈渊有一次好奇的问摊主怎么改名了,摊主笑着道:“我儿子说这个名字好听,我就改了!”
沈渊很是羡慕摊主的儿子,毕竟这个世道,儿子听老子的是天经地义,而老子听儿子的却是少之又少,这儿子和老子起了争执,说好听点叫有代沟,说难听点就是不孝。
沈渊在自己父亲的嘴里就是一个不孝子,哪怕如今卧病在床,依然念叨着,“君要臣死,臣不的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那一套封建糟粕。
比起以前的“老杨头烧烤”,白羊座这个名字无疑显得更年轻一些,更有特色一些,许是改了名字的原因,这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以至于很多来晚的人只能找一处空地站着撸。
沈渊来的不算晚,但是此时20多张桌子依然坐满,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这边!”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在沈渊的耳边响起。
只听声音,沈渊就知道这是周国栋,自己大学的死党,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正冲着他喊,在他身边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也向着这边挥了下手,不过这手不是招呼沈渊的,而是招呼站在沈渊身边的陈云熙。
沈渊很自然的伸手握住陈云熙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前走去,很快便来到了桌前,在对面做下。
桌面上一碟毛豆,此时已经见底,烤串的竹签也散落一片,粗粗看来不下百根。
沈渊和陈云熙这边才刚刚坐下,那边周国栋就把一杯泛着泡沫的扎啤放到了陈云熙的面前,然后从新拿起一个空杯,一边接着扎啤一边冲着沈渊大声的道:“你们来的也太慢了吧,我这100多个串都已经下肚了你们才来,沈渊,你的自罚一杯。”
说话间的功夫一杯扎啤就接满了。
沈渊伸手接过扎啤,也不言语,一抬头,这一斤一杯的扎啤就顺着喉咙往下灌,冰镇的扎啤,凉彻心肺。
陈云熙瞥了一眼沈渊,随后转过头看向了坐在周国栋旁边的女子,笑着质问道:“梁静,你得管管你们老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那名被称为梁静的女子闻言呵呵一笑,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陈云熙,娇笑道:“哎呦喂,我们家熙熙也知道疼人了,国栋,你听见了没有,不准欺负人家男朋友!”
周国栋闻言,大声的辩解道:“我哪敢欺负他啊,他欺负我还差不多!”
此时沈渊已经将满满一杯子的扎啤喝完,伸手抹了下嘴角,沈渊大声的道:“爽!”,随即便把杯子递给周国栋,“满上。”
沈渊和周国栋是一个宿舍的室友兼死党,而陈云熙和梁静也是一个宿舍的室友兼闺蜜,彼此之间自然是熟悉无比,大学毕业以后,周国栋和梁静闪电般的结婚,而沈渊和陈云熙却是一直拖着,倒不是他们不想结婚,而是陈云熙的家人不同意,做为一个京都本地人,自然是看不上沈渊这个农村来的穷小子。
“给”
沈渊伸手接过周国栋递过来的扎啤,微微抿了一口,将杯中溢出的泡沫都吸入嘴中,这才放下杯子看向坐在对面的周国栋和梁静道:“你们又有什么喜事了?”
周国栋闻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捅了捅旁边的梁静道:“你说!”
梁静双手将周国栋的胳膊抱在怀中,随后将脸靠在肩膀上,一脸害羞的看着陈云熙道:“我怀孕了!”
“怀孕了?你们不是说不要孩子吗?”陈云溪闻言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