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许权领三十武徒倍道而行赶至络烟寺,寺内何乐麾下两百余人坚守不出,知昼每日命忤安携三十武徒日夜袭扰,无奈其已决意死守,待秦家召集人手至,便极难图之。
知昼见许权至,令罗武出迎,二人见礼毕,谈及此事,许权一反常态踌躇满志曰“此易事尔,我方麾下精兵良将云集,何乐兵无战心,今晚齐攻一处即可。”
知昼早有此意,再遇许权推波助澜,逐令许权罗武为前驱攻络烟寺前门,自携剩余武徒攻后门,成掎角之势,何乐必首尾难相顾。
许权告退,罗武进谏曰“这许权昔日曾助何乐杀我惊澜堂弟子二十余,今何不顺便......永除后患?”
知昼闻之,忍俊不禁曰“贤弟莫急,等除去何乐一行,归时,待许权人困马乏,吾等便将其顺带诛之,我观这许权乃一武夫,必无良策应对,到时吾等出其不意击之,他必会方寸大乱,杀他......岂非轻而易举?”
是夜,许权罗武二人引一百五十武徒至前院,何乐见敌声势浩大而来,几近占满寺外小径官道,寺外战鼓叫骂震耳欲聋,武徒皆备火把,婉如白昼,情急之下自引二百余人上马出寺迎战,何乐至阵前,见敌营中竟现许权,叫骂曰“汝等鼠辈!安敢负我?”
许权闻之佯怒,骂曰“汝肆无忌惮,如若不除,谁知日后将如何?!”
罗武命孔谅上前搦战,孔谅横刀纵马而去,何乐亦令手下武徒迎上,孔谅与敌战至三合,旗鼓相当,忽见罗武阵中一人提枪骤马而去,其马白鬃,其速堪称风驰电掣,还未等众人反应,便已至何乐阵前,长枪直向何乐咽喉刺去,此人正是许权。
何乐措手不及,毫无防备,其搠来长枪又似迅雷,躲闪不及,而一人从何乐阵中疾步而出竟抢先挡于何乐身前,那人正是秦苒,许权见此欲收其枪,无奈已为时已晚。
烁影长枪正中咽喉,血流如注,秦苒瘫坐于血泊之中,但这四溅之血,却并非出自秦苒体内,而是孔谅。
孔谅不可置信双眸望向许权,许权面无表情,一言未发,孔谅心存不甘提刀欲斩,可许权已搠其要害见,孔谅坠马而死,罗武瞠目结舌,待他回神却见阵中许权麾下三十武徒齐反叛共诛罗武,罗武麾下武徒手足无措,仓皇反击。
何乐趁势掩杀,罗武见麾下武徒已死伤大半,抱头鼠窜,谁料魏修于乱军从中射出一矢,此箭直中罗武后脑,余党见罗武已死,忙下跪欲降。
且说许权一月来,除匪荡寇枪下亡魂已有五十二名,烁影长枪食一百五十六魂,三百六十四魄,此刻再从阵中左冲右突,枪下亡魂又增十七,共计六十九名,食二百零七魂,四百八十三魄,实力已今非昔比。
罗武致死未料许权竟会临阵倒戈,这实则为一盘棋,许权一行入城起,便已为棋子,早在许权入苍云城前,何乐便遣人暗送信件出城,星夜将信件送至许权掌中,此信为一秘诏,出自何乐之手。
秘诏大意为:知夜堂早有篡位之意,城主有所察觉,逐发秘诏至各个家族家主手中,却只获秦家响应,秦家家主见之,将此重任托付何乐,何乐深知自身寡不敌众,记起许权,便欲联合共诛叛党。
许权阅览毕,将此事告知沈悦,沈悦欲施计谋,教许权何乐二人佯装不和,知夜堂必会欲将许权纳入麾下,共除何乐,
许权早知知夜堂欲伐络烟寺,秘谓何乐,何乐星夜将其中财务双亲接走,再将此事报知秦家及城主,城主得知,速命麾下武将领一千军士暗伏络烟寺附近,待其暗号,许权便为敌营内应。
知昼领麾下武徒摧枯拉朽般杀入寺中,忽闻巨响,振聋发聩,四周密林之中忽现旌旗战鼓,一千军士杀来,知昼大惊失色,麾下武徒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