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安回了一句。
“那这阴谋和朕有关系吗?”
小万历继续问道。
“没有关系,也有关系”,何子安回道。
“这是怎么说?”万历问。
“因为向来搞这种事无非就是为了争权,陛下是大明的皇上,天下所有的权力都在陛下你的手里,没人可以和陛下争,所以这事其实和陛下没关系,陛下最多是被利用了而已;但他们争的权力来自于陛下,所以又和陛下有关系。”
何子安回道。
“朕不明白”,小万历摇头。
“陛下会明白的,不过陛下现在不明白也没有关系,陛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读书学习,不然陛下长大后会吃亏的。”
何子安耸了耸肩,回了一句。
然后。
何子安也没再多话,只认认真真地看起谢老先生给自己的书册来。
小万历见此何子安开始看书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也自己学习起来。
……
一处京城宅邸内,一名身着猩红官袍常服的官员正坐在自家花圃里品茗。
而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年轻官员则正站在他的面前,躬身侍立:“部堂,宫里面传来消息,我们安排的人已经被押解去了东厂。”
这名官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得意之色:“那么,现在这人应该叫做王大臣了,东厂那边现在审问出结果了吗?”
“我们的眼线说,初审结果已经出来,冯保现在估计已经知道了王大臣是戚继光手下逃兵,要不然,冯保也不会在这以后去东厂直接要挟王大臣诬陷高拱。”
这名年轻官员回了一句。
“本官就猜到会是这样,他冯保肯定不会针对张居正,会诬陷高拱,只是不知道这是他冯保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他和张居正两个人的主意。”
这着猩红官袍的高级官员说了一句。
“部堂说的是,现在关键就是要搞清楚张居正会不会联合冯保构陷高拱,只要张居正也有此意,那这事要是败露出去,他张居正和严分宜也没什么分别,即便是皇帝器重他,天下的文官们大多也不会再跟随他,看他是否还好意思待在京城。”
这名年轻官员说道。
“如果他张居正真和冯保构陷高拱成功,他张居正就算留在京城,也不过只是冯保的附庸,冯保一介阉宦,专起政来总比有门生故吏的张居正专起政来要好对付些,何况这张居正乃道貌岸然之辈,朝臣们现在大都以为他宽和,但本官可清楚他,虽是清流,暗中却与武夫戚继光等交往,还和与粗鄙武夫无异的谭纶私交甚笃,此人若不除,将来实乃天下之害!”
这名高级官员说道。
“部堂说的是,这张居正早已支持谭纶让戚继光在蓟辽改军政,欲整训北兵,弄得北边很多文武官员很不满,而那谭纶竟还建议让戚继光一介武夫总理蓟辽兵马,节制北兵诸总兵,素来此职只是文臣担任,这谭纶此举无疑是重武轻文,图谋不轨!但张居正却仗着自己掌控内阁,又有冯保支持,竟票拟批红!”
这年轻官员回道。
“这张居正想做王安石,我们决不能让他得逞!否则天下会大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