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并不是说,他爹受到猛兽侵袭危在旦夕,否则胡子胥刚才发出的一声叫,也不是莫名意义的。他的识海探测一向是精准的,探到了便跑不掉。
刚才他盘膝坐在地上运用识海探测的时候,在他的“雷达"屏幕上出现的是,父亲和一个头上戴着一圈柏枝,只是关键部位围着豹皮的妙龄姑娘在一起。他们并排潜伏在一条山沟里,看着前方,他们的兽夹都安在前面。父亲这样一幅月下清辉地的狩猎画面,倒大出胡子胥的意料之外,这个姑娘是谁,他并不认识,村子里的姑娘他头脑里都有图像。饶是他的识海的触角比章鱼的还厉害,他也探测不出这个姑娘的来历。难道是有人爆石岩的时候将她从石头缝里炸出来的?这个姑娘浑身散发着健康人类应有的气息,一点异气也没有,这是胡子胥用他的识海判断一个人是人是妖的独家秘技。可是她一双明眸善睐的大眼睛,在父亲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时候,她瞅父亲眼角竟含情愫,这是胡子胥无法理解的地方。所以,他象被人在水中溺了一下一样发出一声闷响,便恨不能腋下长出一双翅膀地朝父亲那儿赶去。
在他飞奔的途中,他脑子里还在掰这个“异象“,一个二十来的姑娘,一个五十来岁的跛腿男人?
越想他就觉得,自己飞跑脚还要沾地真是太慢,他已经使出他全部的功力,当真如蜻蜓点水,快如闪电。当他从一只栖息在灌木低枝上的小鸟面前掠过,这只小鸟只是下意识地扬了一下喙,并没有受到惊扰,以为只是一股微风掠过。胡子胥将飞机汽油加得这样满,看他的样子,真担心胡哥跑得都走火入魔了。
胡子胥知道有些行为反常的妖怪,它哭的时候反而是笑,笑的时候反而是哭,他觉得父亲身边那个他探不出来历的姑娘,对父亲含情脉脉是不是要下毒手了,所以跟猴子屁股被火漆烫了似地赶去。
但是当他收了身形,在父亲不远处落身,父亲还在,那个姑娘还是安静地伏在父亲身旁。对父亲很是照顾,一会儿帮他拉拉衣服,盖住因为探视兽铗移动而露出的地方,一会儿又递上父亲的茶叶水壶让他喝两口。俨然还是小情人一样的举止表情,如此近距离,胡子胥眼球被袭得一闭、心里一哆嗦之下,下巴都差点冻掉在地上了。况且这次嗅都嗅得到那胳膊上,散射的是人肉的光泽。
或许狗急跳墙了,他在竹茏里竟悄悄模仿阴阳道士作法的动作(其实阴阳道士那一套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意思比划了一番后才盘膝坐在地上,他希望侥幸借助到道士那样神秘的力量,将识海的潜能柞出来一点,把这个姑娘的底探出来。一个武学大宗师给弄到了这样的地步。
胡子胥在他藏身的小竹茏里,坐了一会儿便开始额头冒汗了,他已把全部功力用上了,再继续下去,他就真要走火入魔了,但是还是探不出这个姑娘的底。这个姑娘要么根本没有问题,要么道行比他高太多。
胡子胥无可奈何,只好暗暗叹息了一声,收势作罢。
眼前这不忍看的"供给侧”电影画面,他只好继续看下去。
胡子胥心道,父亲和母亲是立了石室誓言的,所谓石室誓言,是这山里有一座石室神庙,不知矗立了多少千年。这山里的青年男女真心结婚,都要到那里去立誓,永不背叛对方,永不变心,倘若一方变心,瞬间便会石化,变成这山里的一块石头,为这座山作贡献了。所以不是真心结婚的人根本不敢到那里去立誓的。
胡子胥都搬出父母的“石室誓言"来看待面前的情景了。他真担心他的父亲象他脑子里隐约还记得的什么国什么党的首都一样“沦陷“了,总之结局很惨,地球都不晓得转动了,还是血流成什么什么河的。
这里我们还是来披露一下这个姑娘的真实身份吧,她实是一名石妖,就是爆石岩爆出来的。这要说到这座山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奇的洞府,当阳光照射的时候,它洞口的一棵植物便会倒伏下去,不让阳光照进去,当月光莅临它又会立起来,让月光尽情地倾泄而入。在洞底,有一块条形怪石,月光照射在上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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