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早晨胡子胥父母起床正在忙活着弄早饭,忽然听到哄的一声笑,感觉茅屋屋顶都喳地响了一下,就象要被积雪压垮了那样。胡子胥父亲脸色都变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不友好的声音好象都是冲着他家来的。他直愣着眼问胡子胥母亲道:“地震啦?“胡子胥母亲左右环顾了一下,道:“没有啊。"忽然她象想起了什么,大叫了一声胥儿,拔腿便往门外跑,她感觉只有胡子胥在外面出什么事了才会如此。胡子胥父亲也紧旋脚踵紧跟着胡子胥母亲的脚后跟,两人在屋里几乎是身子挤身子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去看。
当他们冲到门口,胡子胥正从失神状态清醒过来,从衣服上拔下刀,往院坝正中央走去。看来刚才是没有用心,现在是准备正儿八经地表演一下武功。胡子胥父亲急忙把要冲出去的胡子胥母亲肩头按住,他也要看一下儿子如何表现,于是老两口各抓住一条门枋往外看,身子都不敢伸出去太多了,生怕被满山的人看到,他们一家人在满山人这儿都不被当人看是地洞里的耗子,他们谁也惹不起,见了谁都绕着走。
正当父母也大睁着双眼观看胡子胥下一步如何动作,究竟是不是练家子了,能不能为家里挽回点面子。结果这小子连刀也拔不出来,难受得跟一只虾米似地都要蜷成一团了,身上还冒灰烟,以为他中了什么邪,都不敢上去动他。
但见胡子胥身上冒了一阵烟,并没有如他们和满山的人以为的那样发生传说中的自燃,两口子都不由把手放在额头上称庆。不过,胡子胥彻彻底底一丁点武功也不会的形象已在他们心目中完全确立。他们这个于武道宛如一块顽石的儿子,出去走了一趟,回来还是没有开窍啊,要是身上有一点那意思的,哪里会出现面临满山犹如考试一样的目光之下交不出货来的,只有那些不懂装懂的人才会这样,做样子就象一架全身零部件都不晓得动的机械一样,在强大压力下,又要硬性驱动,才会出现烟直冒的情况。复杂的机械他们老俩口没有见过,但是用这山里最好的木材制成的简水的水车,他们见过,被卡住时,几条壮牛又使命拉,结果水车都在冒烟了,就差点没燃烧起来。当他们这个宝贝儿子身上冒灰烟的时候,一开始他们也是这样拿他们眼晴所见的水车的这种情形理解的。但毕竟在这山里呆久了,二老虽不会武功也听过一些传闻,均猛想起只有那些浑身武道经脉完全石化的武道石人,又竭尽生命之能发力的人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于是老俩口明白:
他们这个宝贝儿子,别说武功登堂入室,根本就是一个连武道屁臭都还没有闻到的原来的那个砍柴郎!再心疼儿子也罢。
“石人啊!石人啊!石人啊!"
这个意识,象一大串惊叹号在老俩口脑子里不断掠过,再加上满山的嘲笑,胡子胥又要挑战挑衅他的人。胡子胥父亲都冒火了,于是,他瘸着的一条腿都象不瘸了,象一位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的战士一样,从门内冲出来,要将站在屋外露天坝里的儿子拉回他们的屋子。
可是他这位一向非常听他话的儿子,这次却倔强了,他甩开了父亲的手,冲他不断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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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
"你走,你走,走远点。“
胡子胥准备施展他“拔刀斩"第三重巅峰的水平,怕不懂武功的父亲被爆发的刀气伤着了,所以显得非常愠怒。可是父亲跟一只螃蟹似的,甩脱了又忙不迭地来拉他,就是不要他刀出鞘,就象生怕胡子胥再闹一个笑话一样。胡子胥父子俩僵持了好一会,满山的人见他们如此,均摇头觉得难以名状,不少人索性依旧落在山崖抱臂看他们一家的笑话。平日这山里早晨日复一日都是同样的版本,难得出点新鲜事,现在出了,武功也暂时不想练了,放一下假,要围观个够。只能说,这粗鄙的山里人还真是有点根深蒂固的恶俗劣趣。胡子胥父亲这种穷人间借还钱般与儿子计较的动作,将胡子胥激怒了,他觉得一家人的荣辱都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处,父亲还这样不认大体,今天不把面子挽回来,以后一家人还怎么活?
他棱起眼角冲父亲连连甩了几个白眼,父亲被他吓住了,只好一瘸一拐地回到屋里去了。
父亲走后,胡子胥又重新屏息宁神,大家对胡子胥这样的动作看厌了,均撇了撒嘴角转身就要走。可是这时却听胡子胥怒喝一声:
“下地狱去吧,你们还做什么人?"
已扭过头欲离去的众山里人闻声惊鸿一瞥之下,只见一条银色长龙从胡子胥劈出的刀尖上蹿出,闪着夺目的光华,幸好他们都转过了眼,若直视功力差点的恐怕眼晴都要晃瞎。这出气的一招,胡子胥自是竭尽所能。劈完后,胡子胥也眼看着自己受尽折磨始呼唤出来的东西,象一个自己争气的儿子,直朝峡谷对面的山壁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