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胡子胥装着满脑子的春梦图,可谓忧喜参半,一只眼含着笑一只眼含着泪,坐在这车上。真将这个榆木含萌般、混沌初开的少年折磨坏了。这时只听老管家喊道:
“老爷,到了。"
车子到达目的地半天,不见胡子胥下车,他才忍不住出声催了一声。
胡子胥从车子里钻出头来一脸懵逼:“这么快?“他感觉才坐上车一会儿就到了,简直就是秒到啊,这是。由于他心猿意马心事复杂,抬头看府衙大门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栽个跟斗。虽然穿着一身官服,也给人土老坎进城的感觉。
老管家不由提醒了他一句:“老爷官仪,要要l"
胡子胥一听急忙扶了扶帽子,又将衣衫拉整了几下,说得不错,官仪要要,接着又将脸一板,跟一块铁板似的,让人远远的见到还以为是一个满大街的人都欠了他钱似的人来了。胡子胥双手向背后一背,迈着高步往府里闯去,忽然他发现自己神府穴老乞婆定的定形针上一股信息忽然涌入他的脑际,他知道这定形针可以与老乞婆的神识相通,知道定是老乞婆通过定形针发给他的,原来是这府上所有人员的信息,谁谁叫什么名字,谁谁长什么样子,谁谁是什么职务。胡子胥开始还以为自己就这样一张白纸地闯进去,管他娘X胡冲乱闯,就是张冠李戴也没什么不敢,弄出事来了,看老乞婆有什么安排,看什么事也不会出,他抱的这心态,简直就是来这儿怎么砸老乞婆场的。一副既然你派老子来“混官场",看老子就当官当给你看,菜虫可不择菜。他赌的是,他什么也不懂,老乞婆又许了诺,到关键时候不会不捞他。现在他明白,原来这老乞婆是通过定形神针来为他提供信息,控制他的一言一行,教他在府上该怎么做。
胡子胥是一个自主意识非常强的人,或许书读得越多主见越多自主意识越深入骨髓,胡子胥的灵魂是一个读书人,非常以自己的智力为傲,明白了老乞婆当初给他说的话下隐含的所有意思,他不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我又不是木偶,木头!“
只要给他这府上人员的基本信息,他就知道该怎么做,可是看情形,这老乞婆他和什么人该怎么打交道,该怎么走,该怎么坐,她好象都要教诲。胡子胥还蓦觉这定形神针如芒刺在背。胡子胥正往里走着,忽然一个人从后面赶来,越过他要抢他先进入府门,这是抢道,这太不礼貌了,正在强调官威的胡子胥不由心中愠怒,正想喝斥他遵守礼貌,忽然脑子里传来老乞婆的声音,“那是府主大人,你应该向他打招呼,并行礼。"这老乞婆就象在旁边看到了一般,胡子胥开始懵了一会圈,后来想明白,自己目之所及,老乞婆通过定形神针用神识也能看到所有情景,这定形神针简直就是她的一枚远程“探头”一般。这老乞婆告诉他,府主大人是一个非常强调威严的人,如果属下谁见到他不点头哈腰,鞠躬行礼,他心里会记个结。也是幸好作为府丞的朱友只比他低半个级别,别的说得过去说不过去还是未定之天。朱友对他视而不见,他只是趋前生硬地抢他个道,甩个箩筐(屁股给他看一下,同时还向他展示其脸夹侧面是如何的冰冷。这就是所谓的大官啊!
胡子胥听了老乞婆的话,莫名立即就起了逆反心理,你叫老子行礼老子就行礼,那多没面子,老子难道是死鱼,什么事不会灵活处理吗?他决定不招呼,不行礼,不陪笑脸,他就一声不吭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府衙大门。走着走着,府主大人也觉得逼一直装下去不好意思了,他回过头来看着胡子胥,笑道:
“我还以为是谁跟在我后面,原来是朱府丞朱大人啊,真是久仰,久仰啊!"
他双手抬起向胡子胥连连抱拳,作为上司对属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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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已是将他拒于门槛外,拒之千里之外了。未了,府主大人还忍不住不无讥讽地甩给了他一句话:
“听说朱府丞不久就要高升了,到另外地方担任高职了?“
这时胡子胥脑子里不断传来老乞婆桀桀的责怪声,说他不听她的话,不懂官场礼仪,将府主大人得罪了,都有将他调到外地去的意思了,那是贬谪。现在应该补救,说自己咋晚睡觉被妖女所误,身体不适,未能及时向府主大人行礼,请求府主大人原谅,当官的都好色,这事上面好原谅,哈哈一笑就过去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危机消弥于无形。胡子胥听了却只在心里骂了一声:
“他娘个X……"
他偏偏不依老乞婆的葫芦画瓢,他也向府主大人抱了抱拳,道:“府主大人哪里,哪里,说到哪里去了,小的在此处有十九个老婆,今晚还要纳第二十个,啊哈哈……“
他这句啊哈哈,让府主大人读的是,你想我走我就走,没门,我还想娶第二十个老婆呢,硬刚的气味十足。同时也抒发一下自己的心结。
可是几乎他发笑的同时,府主大人跟着他也哈哈大笑起来。这府主大人名叫马科华,也是一个一听到娶小老婆骨头都酥了的货,就跟全身骨头要被蚂蚁爬粉了似的,他用手指指点着胡子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