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横,那种药吃了就会伤害**,如果吃多了大概就会死吧。这个念头在耳边萦绕。随着痛感越来越强烈,冯茂心中对死亡的渴望油然而生。他挣扎着爬起来,到了抽屉旁边,把剩余的四包药撕开,都倒进嘴里,用水吞服下去。
没多久,强烈的眩晕感浮现出来。体内那个空间再次被打开,那些莫名的力量直奔伤处而去。冯茂大惊,可这些力量根本不听调动。
……不,那些力量是服从调动的。以前的时候冯茂不想触碰伤处,那些力量好像就不去触及。此时冯茂心中已经有了想法,那些力量违背了冯茂的想法……那些力量随着冯茂的念头潮水般向伤处涌去。
痛感顷刻就减缓了,随着痛楚减弱一分,力量就向着痛处涌去两分。与之对抗了一阵,冯茂惊讶的发现哪怕是来自大脑的命令,身体也在坚决反抗。两者的对抗中逐渐屈服的并非是**,而是大脑。
那些伤痛并非是一篇可见的经文,反倒像是某种方程式,或者电路图。随着力量从一个节点进入另一个节点,疼痛就消散了。如果阻止力量进入,痛感就越来越强。冯茂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甚至在有意识的按照令身体舒服的方式调动力量。
大脑里面依旧反抗的念头已经减少到两个。不能让阁下受害!不能让让恶魔得逞!这是他能坚持住的仅剩两根支柱。
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头突然冒出。这念头蛊惑的低语着,勒内阁下如此苦心孤诣,不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获得突破从而解除这场危机么?如果自己没能活下去,勒内阁下得多伤心!
这个念头没多久就占了上风,还能顽强抵抗的只剩下不能让恶魔得逞的唯一坚持。
如果跳下去之后,咬破这个陷阱呢?
内心的抵抗又弱几分。
‘弗朗西斯能够为所欲为,靠的不就是他是名超凡者么?’
‘制裁弗朗西斯的勒内阁下靠的不就是更强大的超凡之力么?’
‘耶莱教会这么强大,靠的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经文。黑暗森林战役之后500年不是没有人私自传道,抹杀那些师徒靠的还不是那些数量更多力量更强的耶莱教大能么?’
这些念头虽然在削弱抵抗,冯茂还维持着最后的底线。
然后一个念头突然间就到了心灵舞台的中央,与之前的低语不同,这念头振聋发聩的对冯茂呐喊道:“这反正都是死,教会愿意怎么处置自己就怎么处置吧!未来面对教会,坦坦荡荡承认就好!既然是死,为何不死在山顶,而是死在沟渠里呢?”
这个念头彻底说服了冯茂。顽强的两股抵抗力量坚持了几瞬就在洪流中烟消云散。冯茂任由自己的意识跟随着**的感受后面,向着未知世界的深处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