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义酒乘上马车,回了前南家宅子,刚一下车,渡边就迎了上来。
“我听说出事了?”
“嗯,你吩咐下去,今晚让咱们的人都老老实实待着,不要乱跑。”
“好。”渡边又道:“小姐那边已经知道了,她让我问问,有没有她能帮忙的地方。”
古义酒想了想说道:“就依照惯例,去走走关系吧。不过我猜应该作用不大,让她尽力而为就好,若是不行,也不要委屈了自己。”
“明白。”渡边看看左右,凑过来小声问道:“那琦玉家蛮横,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古义酒笑道:“我一介平民,无权无势,能有什么打算。渡边先生,你要相信律法啊。”
律法?那玩意个毛用啊!
渡边仿佛被硬塞了一口大便,恶心的不行。他焦急说道:“琦玉家乃是贵人,其家主更是身居老中之位,律法能治的了百姓,可治不了他们,你需要当心他们使出非常手段。”
“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贵人可是律法的制定者,自然会带头遵守,你不要杞人忧天。”
“我杞人忧天?怕是你还不知道贵人的恶毒,他们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哎,你去哪?”渡边话说了一半,看到古义酒竟然转身走了,急忙开口问道。
古义酒打着哈欠回答:“去睡觉。”
渡边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看看头顶的太阳,崩溃问道:“为什么要去睡觉啊?”
“因为今晚会很忙。”
晚饭时古义酒醒来,正巧帛兰宁也回来了,两人便一起用餐。
古义酒问道:“碰了一鼻子灰吧?”
帛兰宁抱怨道:“可不是嘛,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琦玉家却不依不饶。我本想拜托芦名家从中调解,却看见近藤勇正在挨骂,想来芦名家这次是打算置身事外了。不过那近藤勇也有些担当,竟死不松口,硬是不把冲田总司交出,算是有几分胆色。”
古义酒点头:“他身为首领,若是连自己的下属都保护不了,必会离心离德,他也是退无可退。对了,那芦名家又是什么来历,竟然能让新选组的老大乖乖挨骂?”
“新选组的活动资金是会津藩提供,而会津藩就由芦名家统领,面对衣食父母,近藤勇也只能忍气吞声。”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古义酒感叹了一句,又问道:“那琦玉家呢?他们不会又是哪个藩的统领吧?”
“琦玉家是江户本地的贵族,这里有将军在,谁敢立藩?而那芦名家是东山道的贵人,因受将军赏识,才被招来江户参政。此举分散了江户贵人的利益,琦玉家便联合武藏,千叶,静冈等本土贵人与其对抗,双方在幕府中的势力旗鼓相当,斗起来也是有胜有负。不过正因如此,律法也成了这两股势力争斗的手段之一,一方违法,必遭另一方追究,我便是借着这股东风而起,统合市场,建立商路,这才有了江户如今的繁华景象。”
帛兰宁一脸得意,还冲古义酒眨眨眼睛。
古义酒惊道:“哇,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等待夸奖的小狐狸。”
帛兰宁笑容顿时垮了,气脑道:“呸,你才是狐狸!不对,你应该是一只会气人的笨狗!”
古义酒打趣道:“狗可是很擅长抓狐狸的,你小心逃不出的我掌心。”
帛兰宁浑身一抖,嫩白脸蛋肉眼可见变红,连两个精致的耳朵尖也不在例外,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瞬间老实。
古义酒也没太在意,想了一下问道:“如今前南家有机会更进一步,不知你可有兴趣?”
第一遍问,帛兰宁压根没有反应。古义酒又问了一遍,帛兰宁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说道:“不,不要了吧。我又不喜经商,若是再进一步,恐怕连钻研学问的时间都要没了。”
帛兰宁并没有说谎,比起经商,她更加喜欢学习,在理科上的天赋更是高的可怕。之所以会把自家生意经营的蒸蒸日上,不过是为了赚些实验资金用来挥霍罢了。
知道帛兰宁志不在此,古义酒也没有勉强。两人又谈了些趣事,夜幕便降临了。
因为白天睡的很足,古义酒就一个人坐在庭院里赏月。突然,他叹了口气,起身向外面走去。
帛兰宁突然从二层窗户上探出脑袋,她散着头发,穿着粉色睡衣,将下巴放在窗台上慵懒问道:“要不要让渡边帮你找支剑来。”
古义酒淡淡一笑:“不用了,如果需要,我自己会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