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与于灰子站在悬崖之上,目睹了整个道香门逞威过程,青竹直被惊得合不拢嘴,他疑惑的问:“道长,看似镇内修士比道香门多了十倍不止,虽然都为抢丹而来,但道底煌煌小镇人人住得,怎么道香门就敢直接出手杀人。”
“呵呵……”于灰子笑:“亏你修炼十年道法,连道香门都不知道不成。”
“道香门,”青竹是知道的,虽然天下大小道门不少,暗地里更是邪门妖门无数,但总体仍以南道香门,北飞剑道为主流。二派各以道香山和飞来峰为本宫,分布在天下四方的门下道观山场无数,每每有座新建道观一旦打上二派标记,即使观中道士本事不大也基本能邪魔退避了。
道香门起源甚早,甚至是许多小派的原宗之门,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农家少年上山砍柴,突然天空荧光洒落笼罩了整个天地,这光白而温和,照得少年非常舒适,而且在那舒适中竟隐隐有一丝幽香之感,少年被香气吸引不由自主的寻香走去。越走越远,山越爬越高,少年在荧光中整整行走攀爬了三日三夜自己却浑然不觉,不知是荧光作用还是怎地,三个日夜下来竟丝毫无困顿饥饿之感,就这么寻香而行。终于在第三日他攀爬上最高的峰,峰顶平坦处正是荧光幽香最浓之处,只见在哪光中有两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正坐而论道,似是对少年的道来丝毫不察。
少年走近二老者身旁也盘膝坐下静听大道。这一听不知又是多久,光中无岁月,道中无甲子。只是待二老者论罢拍手大笑之时少年原本光秃秃的下巴已白须飘飘。
二老者看已然已自己岁相相仿的少年一眼,问道:“如何,,道是何味?”
少年睁眼,譬如鸿蒙初开般望向二老者,良久才叹一声:“道,好香……”
“哈哈哈哈……果然是香!”二老者抚掌大笑,突地拔地而起向浩瀚云天升去,速度极快,从地上看去二老者身子越看越小,终于化作星点消散不见,随着二老消失荧光也逐渐淡去回复本来天色,而少年也就此顿悟,就在山中找一洞府闭关修炼九十九年,出来时已神功大成,自号道香子,命名脚下之山为道香山,从此开山立派数百年间成了天下一等一的道门所在,至此时道香开山老祖已飞升了不知几千还是几万个岁月,只是弟子遍天下,拉出三个道士或俗家修士至少有一个与道香门颇有主峰缘。
掌门的也不知是到了第几代的道香老祖,这老祖也极是厉害,据说已在位八百年,是天下道派甚至是道香开宗以来在位时间最长的掌门,只是高人难窥,即便是道香门本门弟子有幸见过这位掌门老祖的也无几人。
与道香门南北分庭抗礼的便是“飞剑道”,不过飞剑道可不像道香门一样“”远流长,而是在二千年前突然兴起的一个微末小派。
据说二千年少天色异变开一裂口,从裂口中放出祥光,这祥光飘洒数月后终于又从裂口中落下一块天外飞石,这飞石不得了,大如山岳,正正的砸在当时一家小派主峰之侧,生生将主峰打得倾斜了十个角度。但这巨石来得好,即钢硬,又天生带有天外灵力,当时那小派掌门取此石最中心处筑成一把利剑,号曰“望天剑”,这剑果然厉害,原本修为只在区区元婴期的掌门凭此剑硬生生击败当时的道香门掌门,从此扩大门楣,终于坐北朝南与道香门成了对立之势。
“飞剑道”的人爱用剑,而且用的是好剑,当年得到天外陨石之后那掌门除取中心之铁筑成往天剑外,又筑成其余七把利剑分别由七个弟子掌管,之后亦是每逢有弟子入门便赐予一小块陨石铁,使之镶入法剑之中,因此飞剑道弟子想来视剑如命,大多与爱剑同生共死。
青竹想起天下的两大宗门,更看了今日大宗门的威风之处,内心不免向往不已。他转头:“道长,今次我们抢道香门丹药,若侥幸筑基成功,他日还有望取得原谅拜入道香门吗?”
于灰子一声长叹,做捻须动作,答道:“真人护法炼丹,我等只是鼠辈而已,只能暗中窥伺看有无漏洞可寻,终究得丹希望渺茫,然而,一旦到了露面被人记住的地步恐怕命也难保,何谈它日……”
二人说着话,前方喧闹声越大,已有被驱散的修士人等御着法器飞驰过来,二人不敢怠慢,忙也拍了飞剑符御剑而走,刚飞过牛长生和应老祖住的洞口时只见二人正带着小牛站在洞口观望天空中的花子道追逐那能者,二人落下站到应老祖身旁,只见应老祖神情痛苦的望着天空中的花子老道,嘴里突自喃喃着:“本该是我,天上的本该是我……”再看时牛长生也正一脸向往的看着,嘴里叹一句:“人,终究是人啊,老牛我修炼三百余年不如吴金子一朝成道!”
三个生物中唯有牛小黄这四蹄动物一脸麻木,对天空的恶战看都不看一眼,自顾在崖边揪一口草又来牛长生身旁磨蹭几下。
许久一人一牛还在沉醉之中不曾醒来,但逃蹿的修士和驱赶的道香弟子已经赶来,天空中一片喧闹扑来,于灰子子不得不揪醒二人道:“二位仙长,人群已经来到,做何驱处还请示下。”
一人一牛才从梦中惊醒,看向青竹二人,再看看天上喧闹,也知事态紧急,牛长生拉一把还在低头吃草的小牛角父子二人自顾进了山洞,青竹与于灰子本是被赶走的,此时又自己回来,眼见牛长生无所表示只得尴尬的望向应老祖,还好眼中仍挂泪丝的应老祖只是瞅一眼便道:“进来吧!”二人松了口气跟随入洞。
洞中,牛长生已祭出不知名的五色小旗,在四周牢牢扎住,青竹虽不知是什么名堂,但起码知道有了这五色旗保护自己一伙至少是安全的了。
洞中重又恢复平静,牛长生与应老祖各自呆坐自顾回味吴道子方才的神威,于灰子与青竹也各自坐下调息运气,那好动的小黄牛或许是因为青竹之前收拾过它的缘故,一直对青竹怒眼相视,此时见洞中安静那小牛便试探着接近,突地发力果然向青竹一头撞来。
这一撞不猛,但起码也使了小牛七成力气,幸好青竹见小牛神色不善早有准备,否则难保死在这一撞之下。只见小牛牛角刚到青竹突地一个闪身滚出老远,一边滚动一边掏出捆神符刚好砸中小牛身子,小牛一阵挣扎,终于又结实的被捆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