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一线,巨富大豪甚多,因生意纠葛,不知有过多少械斗冲突,但不管怎么斗,都不会在城里砍杀,毕竟那是根本底子所在,若是在城里解决事情,那打坏的财产损失就让人心疼,其它巨富豪客也心生不满。
于是但凡有械斗,几乎都选择在城外。
问题要解决,可以用刀剑止戈,也可以用交涉手段。
两方都拉来上百人,都是撑场面的,毕竟一旦开打,损失不小,最好能用其它法子解决。
但这巨大的利益面前,争执不下,显然单靠嘴皮子无法妥善了事。
不知从何时起,东岸开始流行寻找帮手助拳,这帮手往往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武力精强,颇具名声,双方各出一人或数人,以赌输赢。
赖四义请的人早就来了,身形威猛,须如钢针,肌肉虬结,脑袋上一根头发都没有,反而有三道长长的伤疤,纵横交错,蜈蚣一般的盘在头上,格外狰狞。
手里提着一口剑,剑长四尺,血槽发黑,就这么指在地上,不一会剑下就有细若游丝的血水逐渐开始蔓延。
让人一看,不由自主的隐隐心寒,这剑一定杀过不少人。
石宽人数多些,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因为此人,这人他认得,外号“屠家武”,是个了不得的狠人,本不姓屠,而是姓武,真叫什么反而没什么人知道,从这人在东岸出现起,就靠屠家灭户而声名鹊起,这么多年下来,找他报复的人有,可没一个能够成功,渐渐也就没谁敢于报复了,与之为敌者,尽皆胆丧。
“这屠家武不好结交,这赖子,怎么请动他的。”
石宽深感棘手,拿话逼住赖四义。
赖四义深知石宽也请了人,只是不知道是谁,单看对方瞧见屠家武,还有底气与自己斗,想必来人铁定有大本事。
他之前故意激怒石宽,就是想趁着对方高手没来,找机会打起来,到时候在道上就可对人说,是石宽先要大规模械斗,与他无干系。
没想到石宽这么沉得住气,他阴测测的一笑,“你不敢打就算了,我也不欺负孤寡老人,只是这些个兄弟陪你淋雨,也是幸苦,不若拿你财路来赔偿各位兄弟。”
石宽黑脸更黑,哼了声,眼中似能喷出火来,他的小儿子死得蹊跷,他就怀疑是死于赖四义之手,这番伤口掀疤,气的他恨不得立即开仗,扫了扫屠家武,只觉对方眼神能噬人一般,眼皮跳了一跳,身上有丝丝寒意,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好在大雨倾盆,也没人瞧得清楚。
但是赖四义一而再的挑衅,石宽都不敢动手,他手下那些汉子气势就慢慢落下去了,心里凉了半截。
他也知手下情形,心下一沉,照这么下去怎能行,一振精神,哈哈一笑,“要我财路也简单,但怕有人不答应。”
赖四义笑道:“谁?你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