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说完把海藻泥递到小公爷手上,然后取出另外一格的玻璃瓶继续介绍,“这几瓶琉璃香并非我御泥坊制造的,乃是法兰西的舶来品,您老看这精致的琉璃瓶,再闻闻这清香,清新雅致,听说在法兰西也是只有贵族才配用这琉璃香,一瓶八十两银子,茉莉香浓淡各一瓶,玫瑰香浓淡各一瓶,共三百二十两,小公爷要的话给您老三百两。”
小公爷朱应安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海藻泥,却没有去接那吴掌柜手里的琉璃香,“吴胖子,你这琉璃香砸手里有半年了吧,怎么你这是要拿些卖不出去的东西来糊弄小爷?”
朱由检见朱应安没有要买的意思,便随手接过吴掌柜手上的琉璃香道,“掌柜的,这四瓶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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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了,给我找几个精致的盒子分别装起来,这是三百五十两,多的算是盒子的价钱。”
那小公爷不识货但朱由检却认得,这哪是什么琉璃瓶,分明是玻璃,可在大明朝玻璃可是比琉璃瓶稀少,连宫中都用的是铜镜,可想而知大明朝还有哪里会用玻璃,而这瓶中的更不是什么琉璃香,而是香水。
吴掌柜见有人买了香水,脸上都乐开了花,“公子叫这琉璃香作香水真是再形象不过,以后小店就叫琉璃香作香水了,多谢公子赐名。”
琉璃香是当初几个佛郎机传教士带来的,说是法兰西的贵族水粉,一瓶买进就是一百两,可是半年过去了,却一直无人问津,几乎就算砸手里了,本想这次折个价让小公爷给处理掉,没想到小公爷不接茬却被别人买了去。
小公爷朱应安虽然不愿做冤大头买了这几瓶香水,可是眼见有人竟敢接了自己看的东西,这就让他大大的落了面子,几百两银子他还是不看在眼里。
“这几瓶香水小爷我要了,吴胖子,连同海藻泥给爷我一起包起来,而且小爷买东西从来不喜欢抹零头,香水给爷添到四百两,否则以后别想做小爷的生意。”小公爷朱应安把海藻泥递回给吴掌柜道。
“小公爷,这……”吴掌柜有些为难了,海藻泥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就等于他认同了小公爷的说法,可香水已经卖给了别人,再卖给小公爷恐怕会砸了自己百年老店的声誉,但不接又怕得罪了有权有势的小公爷,于是吴掌柜为难的转头看向朱由检。
朱由检看着这嚣张的朱应安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自己就李进忠一个随从,若是多几个侍卫可以把朱应安打一顿拿了东西就跑,毕竟自己是先付了钱的,谁还能到皇宫里找他麻烦不成,打了也是白打,可是现在自己人手不够,对方却有两个身强体壮的随从。拿身份压他一头?自己本来就是偷偷跑出宫的更不可能暴露了身份。
李进忠也有些头疼,怎么就这么巧在这碰上了,有心为主子出些力,但成国公提督京营兵马,有权有势,连司礼监掌印太监都不敢轻易得罪,更不是他一个尚宫局太监得罪得起的,何况身份还不能暴露。
“这位看起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兄台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成国公家小公爷?小弟初来京城就常听家兄提起小公爷的事迹,这香水莫非小公爷也喜欢?那小弟就让与小公爷了,但小公爷可千万别拿香水送八大胡同那几个头牌,五道口的传教士手里这些东西可多得是,没事就拿香水送几个粉头,怕小公爷送出去有损您的威名。”五殿下上来就是一记马屁拍的小公爷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