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以为你借着家族的通道将自渊送到了齐国为官,这事我就不知道了。”
“啪嗒――”齐旬握在手中的白子滑落。
齐陵字自渊,是他的儿子,也是他最为钟意的儿子,因为他从这个儿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所没有的才华。这才让他冒着风险借着家族的通道将他这个儿子送到北齐,并又花大价钱疏通关系,这才让他这儿子在朝堂中当了一个小吏。
“你,你怎么知道的?”
齐折冷笑。“公先,你莫要以为这家族的产业都交给你了,你就可以一手通天了。你就看这棋,虽然这白子已将黑子牢牢掌控,可谁又能知道这不是黑子故意的呢?”
“商人只顾得到眼前的利益,目光却不能放得长远,你知道我为何明知你借用了家族的通道却不明说吗?”
齐旬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甚至以前的那种大权在握,事事顺心的感觉在此刻全部都被推翻了。
“你们商人啊,只能传得过三代,就要没落了,而世家为何有的能够百年兴盛,就在于他们懂得下注。”
“也幸亏你有点眼光,三分天下里,北齐算得上是最为强盛的,将自渊置于北齐,也算得上是为将来留了一条后路。如今的南燕已经彻底没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纷争就要开始了。”说及此处,齐折有些忧愁。
对于世家来说,每一次纷争开始,都会造就一批百年不衰的世家,也会带走一些世家,这如同洗牌,没落的肯定是要被驱逐的。
“大哥,你是说这孙县令能够在这次纷争出彩?”
“不好说,不过南燕的朝堂已经开始动乱了,也有些掌权者想推翻吴家的天下了。”
方尚回到房间,直接是倒头就睡,他酒劲还有些没有缓过来。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忍着肚子的饥饿,在芹儿的伺候下,匆匆洗漱完毕。
“芹儿,你知道奉知现在在哪里吗?”方尚手中捧着一碗热粥,他毫不顾忌形象的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公子,你是说大少爷?”芹儿立在方尚的身旁,这是家族的规矩,主人吃饭时,丫鬟要站在一旁伺候。
“对,他现在在哪里?”
“大少爷今天一早就出门了,没有跟人说是去干什么的。”
“哦,知道了。”方尚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此刻齐铭肯定是在哪家做客。
“你也别光站在这里,我刚好有一件事要拜托给你。”
“公子有事要交与奴婢去做?”芹儿此刻比较激动,她早就从别人口中得知,就连他们这些下人都十分敬仰的大少爷都对眼前这位公子很敬重。
“对,一件大事。”方尚夹起几根咸菜放于嘴中,并将碗里那还剩一点的粥全部吞光。
“你先再去为公子我添一碗粥,然后去县衙里找两个人,说是我找的。”方尚将碗递了过去。
“奴婢这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