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也就是北宅,那是鲁阳乡侯与夫人周氏的住处,包括一些伺候夫妇的侍女;最后剩下的西院,基本上是空置的,只作为宾客留宿使用。
而在前院与后院之间,则有一座颇为讲究的殿楼,这里是府上的重中之重,鲁阳赵氏历代祖宗牌位供奉在东侧,府里的库房设置在西侧,而鲁阳乡侯以往宴请宾客,则是在殿楼的正堂,总而言之,这里是闲人免入的禁区,每日有不少府上的卫士在这边巡逻。
乍一看,似乎这鲁阳乡侯府还算是蛮有钱的,不比赵虞印象中一些世家差。
确实值得称赞一句,到底是乡侯府!
闲逛之余,免不了会碰到府上的仆从与护卫,其中有些人在看到赵虞时,仍难免会在背地里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一番。
看样子,前几日那位神婆,并未能彻底停息府内对赵虞的私议。
对于这些,静女感到十分气愤,气呼呼地鼓着脸,若非赵虞拦着,说不定真会冲过去与那些人理论。
不过赵虞对此倒不在意,毕竟那些人虽然是府上的仆从或护卫,但与他素无交涉,他当然不会去在意对方的看法。
他真正在意的对象,也就只有那么几人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在逛了一圈后,静女还曾患得患失地询问赵虞,询问赵虞可曾想起什么。
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注定要失望了。
临近黄昏时,赵虞与静女来到北宅,准备一家人用饭。
在用饭前,周氏偷偷将幼子赵虞召到跟前,温柔地问道:“虍儿,为娘听说你今日不曾到公羊先生那屋去学习,为何呀?”
赵虞本就不是在背后说闲话的人,闻言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娘,孩儿以为自己能静下心来向公羊先生请教学问,不曾想,孩儿还是高估自己了……”
这一番话说辞,再加上赵虞那挠头的举动,逗得周氏忍俊不禁,她宠溺地用手指点了点赵虞的额头,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这才几日呀,旧性子就又犯了……”
赵虞不好意思地说道:“娘,不是孩儿说,公羊先生那边,确实闷了些……”
“你这孩子。”
周氏苦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旋即问道:“那你想做什么呢?”
赵虞想了想说道:“唔,娘,孩儿想学习骑马,然后骑着马到府外去逛逛……听静女说,咱家往西南二十余里便是县城,孩儿也想去县城见识一下。”
“这个……”
出乎赵虞的意料,周氏在听到这番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娘,怎么了?”
只见周氏思量了一番,微皱着眉头对赵虞说道:“我儿想学骑术,为娘自然允许,但府外……最近不安稳。”
“不安稳?”
“唔。”周氏点点头说道:“近两个月,有许多从他方逃难而来的流民来到我鲁阳县,其中有些人……唉,鲁阳县的县令,还有你爹,正为这件事而头疼呢。”
听到这话,赵虞忽然愣了愣。
此时他方才想起静女曾经提过,说近几年鲁阳县以及周边普遍经历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