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户。”
“三等户?”
“乃河南之三等户,不亚于早先的我家,二婶,非是家如何,其家不太贫即可,关键乃是人好。”
所谓的人好,不仅是小娘子人品要好,其父母兄弟最好也不要太差,人远比家重要。二妈老想着般配,上哪儿找绝对般配的人家?
“好,我替你问问。”
刘昌郝丢下了好几贯钱,二伯不要,刘昌郝说:“其家离黄咀渡还有四五里路,离我村更远,每次去须骑驴,或乘船过去,时间长,亦须花钱,更耽误你家农活,这些钱收下吧。”
“远乎?”二伯问。
“我小姨娘嫁到朱仙镇,岂不是更远,然其生活远比我娘娘更如意。且我家每年雇用多少船只,仅是去京城,便行船好几十次,想联系亦方便也。”
“好,我替你问问。昌郝,其家小娘子你看到了?”
“看到了。”
“如何?”
“还行,具体我亦不知,还托二婶去问问。”刘昌郝说,若论高挑与健康,不及黄娟娟,但长相与肤色,又胜过黄娟娟,看相貌,大约在十六七岁,反正梳起了碧玉髻,说不定人家都订了亲。
刘昌郝付牛钱,韩大虎看着深耕出来的山滩,有些担忧:“昌郝,恐施肥,也不易改造。”
刘昌郝是用来做苗圃的,然而不管是菜圃花圃还是苗圃,对土质要求都会更严格。山滩不但严重贫瘠,也易漏水漏肥,韩大虎担心刘昌郝估计太过乐观。
“韩叔父,那边是什么?”
韩大虎顺着刘昌郝手指的地方望去:“耕地,黑水河,不对,你们村大方塘。”
“是也,我会施用大量大方塘的淤积,与之一道酥冻,酥冻后,再撒上大量的堆肥,一道耙平,随后浇灌大量沤肥,地质便立即改善。”
“然时间短,你家新田亦需淤积,山塘亦需淤泥,到时候会很麻烦。”
去年不落大雪,天光冷了,也捞不了两三天,但去年还算是好的,若是初九落雪,只好停下,时间上会更短。总之,将安排寄托在老天上,十分地冒险。
刘昌郝心中也默认了,去年不是一处安排失误,而是多处安排失误,他在韩大虎耳边低语一番。
“也是一个好主意,”韩大虎说道,又问:“刘昌郝,一定要去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