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有撒谷豆之礼,新妇跨马鞍之礼,这才进入洞房与新郎“坐富贵”,男坐右,女坐左,门口挂一彩缎,众宾客扯去。接下来才是宴请宾客,行拜堂礼。进入洞房后还有撒帐礼、合髻与合卺礼,婚礼后还有日拜礼,三朝礼,等等。
韦小二的新娘子是围山村的人,这个村子经济条件还可以,路修好后,收入更是激增,仅是刘昌郝买筐子,就花了好几百贯钱。韦小二去围山村订筐子,看中的小娘子,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若让刘昌郝二妈来选,未必能选中,家庭情况“配不上”,小姑娘虽漂亮,太过娇小,有点类似于“弱化版”谢四娘。但漂亮就是资本,韦小二央请二妈去提亲,开始她家不答应,嫌韦小二是外来户,客户,岁数有点大。还是刘昌郝出的面,说出韦小二一年真实的收入,而且刘昌郝有意地将他培养成一个内知的角色,又盖了砖瓦房,其家才勉强答应。
褚三哥这边比较顺利,新娘子就是棘岭寨的人,算起来还是韩大虎妻子的堂侄女,二妈前面提亲,后面就答应了。先成亲的是褚三哥,作为东家,刘昌郝必然要出席。
荆小娘子娘家来了不少人,有不少就是棘岭寨的人,于是拼命地灌刘昌郝的酒,一二三,便将刘昌郝灌趴下了。回去路上吐,半夜里又吐,第二天早上起来,苗苗一脸的嫌弃。
还有一场,临走前苗苗抱着刘昌郝大腿说:“哥哥,不要喝酒,好臭,好恶心。”
不喝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刘昌郝装醉,装也不行,也灌成七八成醉,还好,这次没有吐,只不过半夜起来,喝了两个大瓢的冷水。谢四娘未说什么,喝醉酒,也正常,儿子算是很自律了,自从回来后,不过就醉了这两回,平常都几乎滴酒不沾。
新年的脚步便临近了,刘家开始宰猪杀鸭,反正是腌制的,整宰了十二头猪,近百只鸭子,刘昌来将刘昌郝叫了过去,让他看山塘。怎么说呢,挖了四十亩叫修好了,挖了三十亩也叫修好了。刘昌郝估量了一下面积,能勉强达到了四十亩。且这边坡地与西边的坡地情况也不同,虽更窄,坡地密度却更大,意味着施工必然挖掉更多的土方,更耗人力。
刘昌郝给了一百贯钱,五婶嘴快,不悦地说:“以后讲些良心,昌郝不欠你们家。他家对你们太厚,你们对他家太薄!”
几人一脸的尴尬。
刘昌来还行,然而若无刘昌郝资助的钱,用来支付工钱,估计劳力能立即少掉八成。刘昌郝无所谓,这是他愿意给的,那就拿着,不愿意给,则不能强迫刘昌郝给。
他回到房里看手机,临近新年,看看任务条有没有动静。看了一眼,进度还是那样,刘昌郝心想,哪里卡住了。朱三来也说了一些京城的传闻,如韩缜从河东回来了,似是两国未谈妥,看来自己京城一行起到作用。
又说似乎许多大臣弹劾,甚至用上了卖国这一词眼,这未必是好消息。若是公平地论事还好一点,某些人说的越严重,私货又多,加上王安石性格又拗,说不定反起到逆助功的效果。
唯独的好消息便是泉州也出现了吉贝布,若是那些资料不能解锁,可以让朱三他们去泉州寻找相关的轧花机械,且须早,不用说,其机械十分地落后,因此尽量早点弄回家,看是否能将其改进。
主要他人轻言微,上次进京,已经将自己优势发挥到了极致,想再进一步,根本不可能,其次,他所得的消息来源也有限,不过是朱三自坊间听到的一些或真或假的传闻。
其实真相……比他想象的要好。
刘昌郝所说的后果太过可怕,不仅让出西大门,让太原无险可守,一旦兵临城下,京城的禁兵战斗力又极差,失陷的可能性无限地放大。大臣能投降,做皇帝的能不能投降?
赵顼停了下来,本来都谈得差不多,宋朝忽然停下,契丹羞恼,又发出来一份语气极重的牒书,也算是逆助攻,一是让赵顼很生气,二是让赵顼更狐疑,难道契丹强要河东地界,真的有不诡之心?
反正是隆冬,便不议了,但就在这时,又来了一记很不好的砝码。
赵顼看完了奏报,脸都气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