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媳两回到家,刘四根老婆得意洋洋,天天堵在刘昌隆门前,说知县说的,靳娘子不但勾引了我儿子,还勾引了其公公。靳娘子受不住羞侮,上吊自杀,刘昌隆抱着妻子哭了许久,一时想不开,也上吊自杀。
但他们还有一个才两岁大的儿子,刘父只好带着孙子,连家产都不要了,逃到京城。
刘四根婆娘急了,说:“这是施知县判的。”
“施知县是昏官,陈公不是昏官,刘明移还活着。”梁三元说。
这是刘昌郝暗中通过刘昌郝一个关系很好的堂兄弟嘴中打听出来的,然后派朱三访了几天,才找到刘明移祖孙二人,过的很不好,不过刘昌郝也未帮助,留着以防万一。
梁三元又说:“你不怕,敢去刘昌隆宅子去呆上一晚上?”
“刘昌隆宅子?”
“陈公,两人死得太冤,于是他家旧宅时常闹鬼,白天大伙都不敢经过,这几年,也只有刘昌郝带着三个客户去看了一下。”
“武新安,是那个录事与贴司?”
“陈公,乃是上任知县,下官不知。”
“谁知道?”陈绎冲着两边衙皂喝问,又指着领头的一位:“你来答。”
“是蒋录事与赵贴司。”
“为何相助刘四根?”
“刘四根将女儿嫁后曹录事做了后妻,平素有交情,故相助。”
“你带着人,去将三人拘来。”
那名衙皂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官兵继续下去拿人。
“陈公,冤枉啦,”刘四根婆娘叫道。
“将此泼妇嘴巴堵上,”陈绎喝道,立即有衙皂找来一块破布将她的嘴塞住。
刘四根却在一愁莫展地思索着,刘昌隆案子,若是让刘昌郝来翻,未必能翻赢,一是村子里未必会有多少人做证,相反的,做伪证的人会因为害怕继续做伪证,二是事情过去好几年了。然而由陈绎来翻,则容易翻开,面对开封府尹与皇城司使,谁也继续做伪证?另外,曹录事、蒋录事与赵贴司面对开封府与皇城司的积威,三人不可能同时咬紧牙关串供。只要有一方突破,真相便会徐徐揭晓。
不仅刘昌隆夫妇,后面还有!
“梁三元,你说五条人命,余下三条呢?”
这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然而什么时候开封府尹来亲自主持断案,围观者不走,又涌来许多新的围观者,听后又开始大哗。终是和平年代,一个小山村,居然能做下五条命案,不管是什么方式,终是死了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