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汝状告刘有宁,乃是受刘四根蛊惑,可有此事?”
“将心比心,汝想想去年十月初一,汝夫凶恶,持刀上门行窍,刘母病弱,妹妹小,虽及时发现,若不发现会有何后果。刘有宁少失父亲,小叔父一家下落不明,唯有母亲与妹妹相依为命,听后会不会动怒?”
肖娘子咬着牙不作声。
“虽汝状告刘有宁,刘有宁仍说汝忠贞可嘉,故恳请某饶你一回,夜渐深,明天某放你回去吧,此案乃天子关注,莫要往里面卷,且明年刘有宁便推广棉花,汝村当第一受益者,好好过日子。”
衙皂将肖娘子带下。
余下四人皆是难啃的骨头,刘四根很阴沉,他婆娘比刘昌郝大妈还泼辣,花谷久更不用说了,唯有徐德新不知深浅。石得一问:“陈公,是否要休息一会?”
“先审徐德新。”
徐德新带上,死活不说话。
“杖!”
不是杀人杖,标准的杖,但出忽陈石二人意料,仅杖了十几下,徐德新居然吃不住痛,说:“陈公,小民招供。”
石得一与陈绎对视一眼,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且看刘昌郝,不痛啊,真痛,虽然说了一些话,痛得直咧嘴,牙直咬,但有没有叫痛?陈绎说:“许将公曾言,此子非是气度不凡,乃是外谦内傲,刀剑穿身亦不折腰的人物。只是不想被几只小鼠害死,才写下救命二字。”
“才情使之傲也?”
“不仅是才情,亦是品性。”
徐德新越听越心惊,陈绎喝道:“徐德新,说。”
徐德新一五一十一招供,包括那几人设局坑刘昌郝小叔钱的,一起招了。不过得到刘昌郝提供的消息,陈绎明智的不问花谷久二弟,只问花谷久本人。
继续拘拿,皆是几个小混混,一二三便招供了事情经过。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局,石得一笑道:“刘有宁叔父不及刘有宁聪明哪。”
有了这几份供词,花谷久不承认也得承认了,陈绎笑了一笑后,又将徐德新拉上来,问花谷久可做了其他的恶事,徐德新又说了几件类似的恶事,一一记录,明天审了,因为刘四根几个儿子全部拘拿过来。
又隔开拷问,这便是陈绎的智慧,想从刘四根嘴里掏出一些东西,看样子是十分困难的,然而其四个儿子皆是鲁莽的货色。审问许久,刘仲高只好承认他强女干了靳氏,至于勒死梁老实的乃是平时不露山不露水的刘仲平,殴打姜长源,四个儿子一起上去动了手。
“差不多了,大伙休息吧。”
士兵去尉氏军营里临时休息,陈绎几个官吏去了尉氏驿站休息。
卢孔目带着士兵走了,牢房里却开始热闹起来。
花谷久问:“徐德新,你说了什么?”
都这样了,肯定不怕他们串供了,也就是陈绎已经获得了相关的供词。
徐德新捂着屁股不作声。
“说啊!”
“刘家的事……”徐德新支吾道。
“还有呢。”
徐德新在花谷久逼迫下,又说了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