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严嵩已经虚岁二十,远行在外,连表字都有了,惟中……唉!
想到这里,沈溪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苏通有些惊讶地看向沈溪,问道:“沈老弟,你怎么了?”
沈溪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那人的名字,你可记住了?”
“好像是……严惟中?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沈老弟你为何提及?哦,莫非也是太学生,以后跟沈老弟你是同窗?”苏通笑着问道。
严嵩是举人不假,但来京城是备考会试顺带到国子监看看,还是准备入太学当学生,沈溪全然不知。
历史上的严嵩是没有入太学经历的,当然沈溪这个人也早在五岁时爬树意外摔死了。
转眼沈溪来到这世界已有七年多,从他推行种痘之法,再到参加科举,一路扬名,他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对这世界的改变正在以几何速度放大,对严嵩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尚不得而知。
沈溪送走苏通,便想进去找到这个严惟中,准备试试他的学问和修养。
沈溪的想法很简单,我的出现,哪怕只是与你一个眼神的交流,对你未来的人生就会起到很大的转变,如今我跟你说几句话,你的人生或者就要重新改写,至少严世藩想在几亿分之一的机会中脱颖而出那是微乎其微。
可惜沈溪进去转了半晌,都没找到严惟中的人。
“快开考了,还不进去,等什么?”老远有个先生模样的人出来对外面还在游览和观赏的监生喝斥一句。
沈溪收拾心情,正要步入考场,旁边就有讪笑声响起:“看来连门在哪儿都找不着,不过往北走也对,这国子学的正门岂是你等随便出入的地方?”
字正腔圆的京腔,而且是十几个公子哥聚在一起嘻嘻哈哈调侃,说明是京城官宦子弟,互相熟识,一起到国子监入学。
沈溪本不想搭理,此时却有一个声音从人堆里发出:“既为学子,到国子学来,不走正门,又走何门?”
沈溪没想到有人为自己声援,转过头一看,这个为自己声援的人竟然是之前跟他问路的严惟中。
严惟中依然背着个包袱,似乎进京城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找,直接便到国子学来了。
相比京城这些刚入学的监生,严惟中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要大他们两三岁。但或者是严惟中生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却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英俊中透出几分稚气,看上去也就比沈溪大个两三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