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过找个饭碗吃饭,可不是为了连累家人抄家灭族的。
士气一落,为首的中年男子自然也明白,今日事败了。
倒也是老江湖,一边摆手,让帮众散开,一边拱手道:“宁侯误会了!我漕帮向来帮规森严,从不欺负良善。果真有触犯帮规之人,宁侯将人交给漕帮,在下潘子岳,是漕帮京城分舵的舵主,保证给宁侯一个交代!”
“舵主?位置倒够高!听说你们漕帮以堂主为底,堂主上头有总堂主,总堂主上头有旗主,旗主上头有总旗主,总旗主上头才是舵主。潘子岳?这么说来,这大岳赌坊是你的了?”
贾蔷目光清冷的看着潘子岳问道。
潘子岳笑了笑,拱手道:“宁侯,此间必有误会。这样,等晚上,在下亲自去府上,必然给宁侯一个满意的交代!您看如何?”
这是要明目张胆的上供了……
贾蔷笑了笑,偏过头去,给商卓和铁牛使了个眼色后,再侧眸看向潘子岳,道:“本侯有个更好的主意……给我拿下此獠!”
话音刚落,商卓一个纵身上前,一把抓向潘子岳。
潘子岳本身不是庸手,只是没想到贾蔷属狗脸的,居然敢真的动手,说翻脸就翻脸。
猝不及防下,被商卓锁住肘关节,动弹不得。
他身边几个心腹见之急怒,就要动作,却见铁牛几步上前,拿着铜锣“咣”“咣”“咣”的一通猛敲,又怒声咆哮三声:
“想造反吗?”
“想造反吗?”
“想造反吗?”
其身后二百余丁勇也纷纷抽出腰刀来,向前压了过来。
士气被破,首脑被擒,又不敢担负谋反大罪,等商卓卸了潘子岳的几处关节,又下了他的下巴,大局便定了下来。
“将潘子岳押回东城兵马司大牢,自西城、北城、东城各再调二百丁勇来,让顺天府衙再调五百衙役来!今日,本侯必破大岳赌坊案!”
说罢,正要带兵继续抄家大岳赌坊,遥遥看到董川、陈然一众元平衙门,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贾蔷微微颔首后,策马前行!
……
漕帮,京城分舵。
虽然潘子岳为京城分舵的舵主,但舵主之上还有尊师和护法。
漕帮八大护法,其一就在京城。
此刻,京城舵内明显已经得知了大岳赌坊被抄的信儿。
潘子岳已经带人去了一个时辰后,没得到平息事件的消息,反而传回潘子岳失陷被擒的噩耗。
此消息一经传回,京城舵内简直炸了锅!
纷纷叫嚣着要给朝廷,给五城兵马司,给贾家一点颜色瞧瞧!
护法戴缑脸色阴沉的厉害,他先让尊师去安抚军心,等舵内稍微平静下来,才开始商议起对策来。
“若是换个地儿,那自然没说的,召集数万弟兄,无论如何也要逼着官府放人!只是……”
尊师宁晗眉头紧皱,道:“只是这里是天子脚下,果真如此,怕真要十二团营围剿,我等就算不死,也难逃家法帮规处置。”
戴缑脸色难看道:“若甚么都不做,一样逃不了家法帮规,还将老脸都丢尽了!”
宁晗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咱们在京城根基深厚,何不多请几家,前去说情?”
戴缑提醒道:“尊师,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昨晚的事被人发现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巧,昨晚才动手,今日人家就打上门来,撕破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