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叫起平儿后,对两个小家伙道:“快去东边院子,哪里正做着烤肉烤鱼,去迟了让人吃光了。”
这样要紧的事,两小丫头子立刻紧张起来,辞了贾蔷和平儿就往外跑。
“慢着些!”
平儿叮嘱了声后,回过头,见贾蔷眼中目光炙热,俏脸一下红了起来,身子都有些软了。
只是……
被贾蔷拉进怀后,忙想起身,小声道:“侯爷啊,我……我还没洗呢。”
贾蔷笑了笑,抱紧她娇软的身子不放,笑道:“只抱抱,先不要。”
平儿软在贾蔷怀里,又羞又紧张,道:“仔细来人,让人瞧见了。”
贾蔷不理会,问道:“怎这样累?是会馆那边的人不省心?”
平儿听闻正事,也正色起来,道:“毕竟刚开始,第一回开集时,还是出了不少小岔子。还有几天功夫就要第二回开集了,这次就不好再出现上回的岔子了。”
贾蔷闻言,手握住了一处香腻软玉,道:“辛苦平儿姐姐了,不过到底身子要紧,可别累倒了。”
平儿只觉得身子也化了,无力的倚在贾蔷怀中,小声道:“并不累……身上累些,心里欢喜呢。”
贾蔷想了想,请教道:“平儿姐姐,瞧你这样累,我忽然想起一事来,也没旁人可请教,你是极聪明的姑娘,对内宅的名堂女儿家的心思也都了解,所以就想问问你。我听人说,女人多了,在一起时难免出现是非矛盾,甚至还会有阴谋害人的事发生,手段残忍可怖……这些是真的是假的?老实说,我不大看的出来。不过会馆那边那么多女孩子,看你这样累,我也有些担心。”
平儿闻言,迟疑了下,还是如实道:“阴谋害人,许还不至于,但女孩子在一起久了,总有性情相合的,也有性情不合的。会馆那边,其实还好。虽有几个不对付的,但并不影响做事。都是苦命人,也没甚么深仇大恨……我会常寻她们说说的。”
贾蔷闻言笑了笑,又问道:“那咱们家里呢?”
平儿闻言心中一惊,仔细的看了看贾蔷后,轻声道:“这些话,原不该我说。只是既然爷问了,那我就胡乱说说?”
贾蔷笑道:“你心性最是纯善,你只管说就是,我信你。”
平儿并没笑,反而愈发正经道:“家里面,眼下还看不出甚么,不过日子长了,必是难免有些波折。舌头和牙齿时日久了,也有磕碰的时候,更何况是人?爷是男人,多半看不出这些来,女人们惯会笑里藏刀,也不会在爷跟前显露出甚么。其实爷也不必看出来,爷只要做好一件事,家里就多半不会出差错。”
贾蔷忙问道:“做好甚么事?”
平儿轻声道:“爷一定要最疼林姑娘,不仅要疼,还要敬着她,维护她当家太太的体面。爷是外面的主心骨,那林姑娘就要是内宅的主心骨,家里的事,爷最好都交由林姑娘来理会。只要林姑娘能当得起家,家里就不会乱……说句不恭敬的话,西府那边,二老爷若是将内宅事都由二太太做主,那赵姨娘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笑话来。二爷若是能敬着二.奶奶,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男主外,女主内,便是世上最大的道理。只是咱们家里,原比旁人家里更难些……”
见平儿担忧的望着他,听方才那番话大有领悟的贾蔷一下明白过来,笑道:“平儿姐姐是担心尹家?这你放心,即便是金枝玉叶,我尊重归尊重,但又如何能迈得过林妹妹去?再者,尹家姑娘娴静聪明,最不好多事。”
平儿苦笑道:“许是我小人之心了,但……我们女人最怕的,就是这个‘娴静不多事’。大家都认她是这样的人,那万一起了是非,又是谁在多事?”
贾蔷闻言,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平儿却一下忍不了了,俏脸滚烫,杏眼中快要溢出水色来,声音都有些颤,嗔了声:“侯爷哪!”
原来她被贾蔷横抱在膝上,而贾蔷在思索之时,一只手在她身前,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她的秀足,轻轻把玩起来。
“还没洗呢!”
平儿螓首靠在贾蔷怀里,羞不可抑的小声求饶道。
贾蔷笑了笑,没理会,问道:“那依平儿姐姐之见,该如何稳妥的安顿好尹家姑娘?”
平儿忍着身前和脚上两只作怪的手,轻声道:“这怕是没甚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只盼那尹家姑娘果真如爷所说,是个娴静少事的。另外,侯爷可以敬着她,但还是要让尹家姑娘身边的人,知道林姑娘才是国公府的管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