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连连点头道:“听姐姐一席话,胜读国子监!这内宅事,果真有学问。”
平儿听他说的诙谐,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宽慰道:“爷其实不必担忧,林姑娘那样聪慧过人,再加上爷那样疼爱她,我瞧连晴雯这块爆炭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可平日里提及林姑娘,言语上也都一直敬着呢。将来,以林姑娘的手段,断不会让家里出现那些乱事。”
贾蔷点头道:“极是极是!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我也是今儿忽然想起来才问问。我自然信得过林妹妹,也信得过平儿姐姐你们。”
话虽如此,平儿却护紧身前,不让衣襟里的那只手再往下探去,哀求道:“爷啊,还未洗呢,都是汗……还是先去见见奶奶罢。”
贾蔷闻言,自不好强行求欢,放平儿起身。
平儿想了想后,含羞道:“爷,要不,我还是去后面小院里住罢。”
贾蔷不解问道:“这是何故?”
平儿小声道:“女人住一起时日久了,月事的日子就会变得相近。我前儿问过香菱和晴雯了,她们俩原本差着十来天,结果现在只差二三天了。我和她俩差着半月,若是住一起久了,我怕会……”
“有道理!不过等几天罢,等再暖和些,不必烧暖气了,你再搬过去。”
贾蔷高兴说道。
见贾蔷高兴,平儿却又有些担忧不安起来,问他道:“爷,会不会以为,我是不正经的女人,还教爷们儿这些?”
贾蔷哈哈笑道:“怎么会?若不是姐姐爱煞了我,怎会给我说这些梯己话!”
听闻此言,平儿美眸盈盈的望着贾蔷,实在爱到心里去,头一回主动的一把抱住贾蔷,恨不得将身子融到他身上,再不分离……
如她这样身份的女孩子,从不奢望轰轰烈烈的情爱故事,能遇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尊重她的,不拿她当顽物发泄火气的,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虽死也不变心。
二人拾掇稍许后,相视一笑,一起乘车往西府而去。
荣禧堂后大甬道边的三间小抱厦内,绘金将贾蔷、平儿引入内房,作为过来人,凤姐儿一看到平儿眼角未消尽的余韵,登时忍不住啐口骂道:“好浪蹄子,瞧你脸上那股骚劲,刚干甚么了?”
平儿闻言大羞,气道:“奶奶!可别逼我说出甚么好话来!”
凤姐儿一下想起前些时日,平儿说她梦里如何如何的事,也红了脸,老实下来,问贾蔷道:“蔷儿怎来了?”
贾蔷下意识的往她身前瞄了眼,见裹的严实,干咳了声,道:“来看看二婶婶。”
凤姐儿见他眼神不老实,啐了口,对绘金道:“去给侯爷和平儿奶奶上茶。”
绘金含笑出去后,平儿看着凤姐儿,轻声道:“这才两三天的功夫,奶奶怎瘦了这么些?”
贾蔷也打量了两番,点头道:“是瘦了不少……你要是在家里待的憋闷想不开,就出去逛逛。”
凤姐儿苦笑道:“浑身上下没一点气力,连床也下不来,哪里出得门去?我怕是难好了……”
平儿闻言担忧的不得了,却没甚么好法子,只是好劝。
贾蔷却忽然笑了起来,凤姐儿看的莫名其妙,没好气道:“蔷儿笑甚么?”
贾蔷看着披着头发虽是素面不施粉黛,却也怜人的熙凤,道:“我又想到了一个能赚银子的好法子!”
凤姐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