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宝钗俏脸登时涨红如血,薛姨妈大怒骂道。
薛蟠也自知失言,灰头土脸间岔开话题道:“蔷哥儿,你总和我妈还有妹妹说,那桂花夏家的女儿娶不得,妹妹今儿又回来劝我,可我妈和人家连亲事都订下了。两家的亲旧世交都知道了,这会儿再毁约,岂不让人耻笑?再说,纵她在夏家娇横惯了,我就不信,咱们兄弟还降伏不了一个娘们儿!”
“诶诶!”
贾蔷扬手拒道:“说话过过脑子,甚么叫咱们兄弟降伏不了一个娘们儿?那是你媳妇,我降伏甚么?”
薛姨妈也气的不行,只一会儿就觉得心口疼。
宝钗轻轻一叹,却侧眸看向了贾蔷,等他拿主意。
薛蟠嘎嘎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洞房里自然不用你降伏,我是说,果真她混闹起来时!”
贾蔷好笑道:“她果真闹起来,我打你老婆,你愿意?”
薛姨妈和宝钗也跟着气笑起来,何等糊涂之言。
薛蟠却不在意的撇撇嘴道:“果真不听话,不知规矩,那有甚么不能打的?”
贾蔷哈哈笑道:“那我回头打花解语,成不成?”
薛蟠闻言大惊,忙连连摇头道:“那不成那不成,她不一样,打不得!”
“狗屁哦!”
贾蔷笑骂了声,又哈哈笑了起来。
薛蟠亦是直乐呵,道:“花解语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样好的女孩子,你打她做甚么?”
贾蔷也不多言,想了想道:“果真娶那桂花夏家的女儿也不是不可以,再怎么说,也没有被一个女儿家给唬住的道理。只是你得问问姨太太,到时候能不能狠下心来行家法。薛大哥你要明白一事,果真那夏家姑娘闹起来,你拍拍屁股走人,去寻花解语高乐,薛妹妹呢,估计会一直在我府上当差,家里只留姨太太一人,若是硬不下心来,将来怕是要吃大亏的。”
薛姨妈笑的满面祥和,道:“我到底还是管过家的,一个小姑娘,虽刁蛮些,想来也是能够说服的。”
听闻此言,贾蔷就不再多言了。
等前世那个会下毒会放火的奇女子进门后,正好和王家老姊妹凑成仨,好好斗法去罢。
正当贾蔷准备吃了茶就走,突然外面莺儿笑道:“香菱来了?侯爷才来没一会儿,你就追了来!”
香菱才不理莺儿的取笑的,哼了声,道:“有正经事哩,很要紧的,不只顾着耍!”说完却又逗小石头道:“小石头,你可不能真吃石头呀,怎快长成石头块了啊?”
莺儿气笑道:“既有要紧的正经事,却不急着去说,倒在这里顽!”
香菱皱鼻子一抿嘴后,进了里间,先与薛姨妈和宝钗见礼,而后到贾蔷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贾蔷闻言皱了皱眉头,道:“你小婧姐姐怎说?”
香菱嘿嘿笑道:“小婧姐姐说,等我报信儿传话,黄花菜也凉了。”
贾蔷闻言放下心来,道:“那就好,没事了。”
香菱“嗯”了声,随即转身就跑了。
薛蟠在炕上顶着一个黑眼圈,气道:“她眼里竟没把我当人?”
贾蔷自然护着香菱,道:“谁让你原先不是打就是骂的,行了,你少说香菱!”
薛蟠嘟囔了句后,又突发奇想道:“蔷哥儿,你何时与那位林姑娘还有尹家郡主成亲?你说咱们一天成亲如何?”
薛姨妈啐道:“净想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