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放心,属下亲自盯着他们,必定让他们滴酒不沾。”孟飞军又轻轻拍着胸脯保证道:“整个伤兵营无人比属下官职更高,再有都护命令,属下能压得住。而且连一滴酒都吃不到,也没法子‘耍酒疯’。”
“也罢,就允许他们参加宴饮。”李珙想着若将他们单独留在伤兵营反而不好管束,于是点头答应了此请求。
“但你可得将众人看好了,不需任何人吃酒;郎中说不能吃肉的人也要阻止他们吃肉。”他嘱咐道。
“都护放心,属下一定遵从。”孟飞军笑着答应。
“不过你也别太劳累了。我会安排几个侍卫去伤兵帐篷,帮着你看着伤兵。”李珙又道。
“多谢都护。”
“你赶快回伤兵营吧。多在床上躺一会儿,别在走动了。”
“是。”孟飞军最后行了一礼,转身告退;李珙不放心,又安排一个侍卫陪着他回去。
派人将他送回去,李珙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去找刘琦。其实此时除了筹备庆贺宴饮,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比如审问俘虏的大食将领,比如清点从大食人手里得来的军械,比如核准各团报上来的砍杀大食兵数目,等等等等。
但他此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冒着懒气,这些费心的事情一件也不想做。但在大家都忙碌、刘琦更忙碌的时候,自己闲着似乎也不大好,于是决定去找刘琦,让他交给自己几件不需要费心的事情去督办,让自己显得在做事。
李珙很快来到伴晚宴饮准备之地,见此时这里一片嘈杂之声,许多士卒来来往往,有的牵着牛羊走过来,有的端着菜蔬走过来,有的推着装满酒坛的独轮车走过来。
牛羊牵过来后会很快被宰杀,菜蔬会迅速被切碎,放入锅中做成各种各样的菜品;酒坛堆在一处,由专人看守。
“刘都护在何处?”李珙看了一会儿杀牛宰羊,问路过的一位低阶武将道。
“刘都护此时正在东北角,提前犒赏19团与20团士卒。”这人不认识李珙,见穿着以为是某位别将或都护侍卫,回答道。
“多谢。”李珙行了一礼,赶去刘琦所在之处。
他走过去的时候,正见到刘琦吃下一大碗酒,又笑着与众人说话。李珙见到这一幕,不由得自言自语一句:“为何要提前犒赏这两团?”
“为了使这两团士卒夜晚举行宴饮时驻守军营四面,以防有胆大的大食兵袭营。”一个解释之声从身旁传来。
“那也不必,”李珙说着,转头看向出言解释的人。但他才瞧见这人衣着,就仿佛见了鬼似的大叫:“你怎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