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也笑了笑,随后开始解释有关对波斯将士的话。
“昭武九姓早已受到中原影响多年,文化习俗上也逐渐向中原接近,语言也比较接近。
而此时,这几国上下人等早就被安西军威所震撼,服服帖帖不敢违背任何命令;现下只要能让百姓接受安西人也是自己人,安西官府再对昭武九姓百姓好些,就可水到渠成的掌控这些小国,用不了多久。
可波斯不同,波斯距离安西太远,过去也极少有过交往,当地人不仅文化习俗、语言与安西相去甚远,就连长相都不一样,仅凭一番言辞让波斯人与安西人互相认为对方是自己人绝无可能。
而且波斯面积广大、人口众多。这样想来,需要用上很长时间才能掌控波斯。我的演说只能略微影响,并不保有进一步的目标。
至于未来二三十年,在逐步掌控昭武九姓的同时,使安西与波斯不断交流,互相的相同点更多些,已是能做到的极限。至于以后到底能不能完全掌控,只能交给后来人了。”
“也是,人生不过百年,哪里能做到那么长远?”李珙也有些感慨:“何况有的人还活不到百年。”
“殿下万万不可自怨自艾。”刘琦以为他想到了自己身上,又忙劝道。
“哈哈,刘琦,我可不是在想自己。”李珙笑着说了一句,本想解释,却忽然住了口,只是摇摇头,又道:
“但你,虽然只能做到这几步,所思所想却是在谋万世基业;若子孙后代都能遵照你的想法,安西必定成为真正的大国,能与盛时大唐相媲美的大国。”
“丰哥这话太夸大了。”
“不夸大,不夸大。”李珙又笑着说道。可他刚要继续说,忽然又咳嗽起来。
刘琦赶忙帮他捶背,又吩咐侍卫把药端上来,喂他吃药。李珙吃下,又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病发作的越来越急了,前几日还不会这样。”李珙苦笑着说了一句,对刘琦道:“演说的事我大致已经明白了,你也不必再解释。
现下要紧的,是尽快出兵库法城。我一定要在死前,见到库法城陷落、大食亡国。”
“是。”刘琦站在床边,答应道:“已经祭奠过战死将士,明日就启程,继续向库法城进军。”
“好。”李珙点点头,又想起一事,说道:“适才在你演说时,拂菻国使者来了,我接见了他,但没说甚底,只是让使者等着你。”
“我明白。”刘琦又答应一句,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又嘱咐几句注意身体,转身离开帐篷。
“一定要在我死前,夺取库法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