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神像都是观音大士,别的不说,至少观音大士是在侵占了别的菩萨的道场。且不管观音大士怎么想,别的菩萨肯定不乐意,得罪诸天神佛,佛祖恐怕也保不住他。可见,那些神像除了模样,必然都与观音大士无关。
偏偏各地还都有传言,说观音大士灵验。这是什么原因呢?其实,是那些神像长年累月吸收信士弟子的香火,形成了愿力。不管是泥胎,还是木胎,有了愿力,慢慢的就会有了灵性。
心鬼,跟这种情况有些类似,不过吸收的不是愿力,而是抑郁之气。用医学术语来说,卢老是‘忧郁成疾’。也不是说所有忧郁成疾的人,身体里都会有心鬼。形成心鬼,所需要的抑郁之气相当庞大。
之前我还在怀疑,卢老体内的鬼,是不是心鬼。不过听了卢老刚才那番话,我已经可以确定,就是心鬼。我想,老人家忧郁的,恐怕是当年忠贞为国筹,而今不忍夙愿付与东流,却又不得不直面权力寻租……”
凌夜这番话,说得客厅里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再也没有人关心,神鬼之说,是真是假了。
客厅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直到保姆过来喊吃饭。
餐厅里,一张大圆桌,上面摆着丰盛的菜肴。端坐主位的卢老,拍了拍右手边的椅子,道:“小凌子,来,坐这里。”
所有的人,都被卢老这声“小凌子”惊到了。
“我虽然老了,可是耳不聋眼不花,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比援朝还懂我的心思。我想跟你做个忘年交,你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吧?”
“这……”凌夜朝卢援朝等人看了看,随后笑道,“卢老,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卢老笑着说,“阳县县衙里的事,是你捅出来的吧?我不嫌弃你,就看你嫌不嫌弃我老头子了。”
凌夜暗暗地吃了一惊,心想:这姜还真是老的辣。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凌夜径直走了过去,笑道:“好,卢老值得小凌子敬佩,我们得喝一杯!”
卢援朝愣了一下,道:“凌,凌先生,我父亲,不能喝酒吧?”
“没事!想喝多少,喝多少!”凌夜握住卢老的手,笑着说,“卢老,信我么?”
卢老直感觉一股暖流,自手心而起,随后流遍全身。
不仅是燕道长、周老和华宇阳,就连卢援朝兄弟,都注意到卢老的脸色比刚才红晕了些。
燕道长哈哈一笑,道:“好,好,贫道一直敬佩卢老,待会儿也要好好敬卢老几杯。”
由于高兴,这一顿卢老喝了有半斤国宾酒,着实让卢援朝夫妇担忧了半宿。
卢四化和卢泽鹏两人在夜里十点钟,坐车离开了,其余等人都留宿卢家。
凌夜被安排在一楼,睡到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隐约听到两记敲门声:“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