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小道观破败不说,再看看自己师父······还别说,自己师父——道虚真人,真不比寒光寺子寂法师差,会武功,懂医术,能治病,山中百姓有个病症都会来找师父。
但,百姓有所求或有所谢,却是去那寒光寺参拜礼佛。
有时候玄应都觉得自己师父应该好好反思下自己,为什么山中问诊的百姓明明经他之手病愈,反倒去寒光寺答谢那些供奉在庙里的佛陀。
作为一观主持,好歹也得宣传下自己吧,诚然师父你脸皮薄,干不出主动宣传自己这种事,但做徒弟的帮您宣传怎么还反对呢?
师父总说,修道,修的是自然,凡事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但顺其自然就没有香客,没有香客就没有香油钱,没有香油钱,道观里一群人吃什么,用什么?
想到这里,玄应后知后觉,似乎道观里的吃穿还是不错的,虽没有大鱼大肉,但顿顿可填饱肚子;虽穿不上金玉绸缎,但也不至于受冻,只不过这些钱财来自于什么地方呢?
很快,玄应想到一个人,那位十年之中不间断来道观的香客,香客姓陈,以前是贫县的县令,五年前调到云州做了州司马,这人年年都来,香油钱应该不少;再加上前几年在道观后面开出了一片荒地,自给自足,香火钱似乎足够道观的开销。
“也不知道那陈司马今年什么时候才能来?”玄应喃喃自语。
玄应喜欢陈司马,或者说很喜欢陈司马的小妾。
陈司马的小妾很美,在玄武山上住了十年的玄应,在十年之中也见过不少豪绅的女眷,但他却没见过像陈司马小妾一样漂亮的女人,更重要的是陈司马的小妾是个很风\骚的女人。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鹤发童颜、手持拂尘的老道士,老道面带微笑,像极了仙风道骨的老神仙。当然,这是道袍没有补丁的情况下,身着满是补丁道袍的道长更像乡间老农,但不管怎么说,老道令人倍感亲切。
“师父。”玄应起身作揖。
道虚真人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徒儿,你今年十八了吧。”
“应该是了,十年前师父捡到弟子的时候,那时候应该七八岁,现在算起来正好十七八岁。”
十年前,北方蛮夷南下,当今镇北王一枪北来,独自一人将北蛮大军挡在了玄武山外,战争倒是没打起来,但贫县却是混乱不堪,玄应就是道虚真人下山赠医施药的时候捡回来的。
玄应记得十年前师父把自己捡回太玄观,却不记得自己的年纪和身世,因为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脑海中也没有自己这个身体的相关记忆。
作为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玄应······不对,应该说李缘道,他其实不相信重生穿越之说,但偏偏就让他遇上了。
李缘道这个名字,并非他爸妈取的,而是一个道士取的名字。
据说,当年他出生的时候,一个游方道士正好路过他们村,恰巧碰见了他老妈难产,受道士一番指点,说是灌下了一碗黄符水,他才得以顺利生产,游方道士当场就被乡里乡亲们视为奇人,在村里收罗了五斤现大米和二十斤的粮肉票。
因为没能被奇人收为弟子,还让李缘道的爸妈失落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