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躲过飞来的石子,和尚砸吧了两下嘴,念了声佛号,怒笑道:“臭道士,山中猴儿本就无主之物,何来你家猴儿之说,况且猴儿们酿造猴儿酒所用瓜果本就乃贫僧寒光寺供果,说来还是你这个臭道士偷来的,按理,猴儿酒本应属于寒光寺,属于贫僧。”
和尚只穿了件白色的僧袍,胸口大喇喇的敞开着,可惜露出来的不是诱人的酥胸,也不是虬结的肌肉,而是像寻常瘦弱青年一般的胸膛。
那脸倒是异常的俊秀,一双眸子亮盈盈的,那双桃花眼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放电,嘴角轻轻勾起,看起来比女子还要美艳几分。
相比玄应,和尚方才犹如谪仙,玄应只是一个凡人,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凡人。
玄应前世很平凡,长相很平凡,今生这个身子倒是个小帅哥,玄应一直挺高兴,但自从五年前在后山碰见偷偷吃肉的觉善和尚,他再也高兴不起来。
神特么讨厌长的比自己帅的男人。
看看,神都讨厌比自己帅的男人,更别说玄应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若是天蓬元帅能在帅那么一点,比那位砍月桂的吴刚更帅,说不定吴刚就不用终年砍树,身为天将混成伐木工。
堂堂天蓬大元帅或许也不至于落到猪八戒的地步。
一代女神嫦娥仙子更不至于独守广寒宫,终年养兔子。
由此可见,长得帅其实很重要。
“死秃驴,你下来,让道爷揍你一顿,道爷保证不打你的脸,否则道爷今日便让你知道漫山枫叶为什么这样红。”玄应摘下身旁的一片枫叶,轻轻一扔,那枫叶竟带着破空之声,朝树上的觉善和尚飞了过去。
觉善和尚闪身躲过枫叶,见枫叶入木三分,愣了愣,怒道:“臭道士,你这是要取贫僧的性命啊,贫僧今日定要你哭爹喊娘。”说完,觉善和尚从树枝上落了下来,落地时竟只有轻微的声响,连脚下枯枝都未折断,可谓身轻如鸿毛。
“来啊,道爷看看你如何让道爷哭爹喊娘。”玄应很嚣张,脸上写满“我欠揍”三个大字。
受此大辱,觉善却只得讪笑道:“话先说好,不能打脸,也不能用武功,否则回寺里,贫僧没法交代。”
他也很想殴打一顿眼前这个臭道士,但是他很无奈,自己好歹是子寂神僧的嫡传弟子,武功竟然不如这个臭道士,打不过,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玄应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和尚满脸无奈与委屈,顿时露出笑脸迎了上去,勾肩搭背的笑道:“死秃驴,你喝酒吃肉就有办法交代来了?”
“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喝个酒吃个肉屁大点事,贫僧何须交代。”
觉善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豪气干云,但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他师父去了云州州府,最近不在寺中,戒律堂的师侄们还不敢管他这个小师叔。
“话说,还打不打,不打,贫僧便去喝酒了。”
“算了,今日不打了,把葫芦装满,以后山中的猴儿酒就都是你的了,有时间给道爷师父送一些去。”玄应又想到师父叫自己明日下山的事,叹了口气,将腰间的两个酒葫芦解下,递给觉善和尚,“道爷去弄两只野鸡,咱们好好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