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什么要是在这个时候动手?”骆求真说着已再次看向宁夜:“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借这个机会,进入劳府,再利用书妖和魔门中人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也好伺机盗走玄策印。”
他这话一出,大家怎么还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孔朝升不满道:“你就是想说,奸人是在我们这些人中吧?”
骆求真也不掩饰:“是,有极大的可能。”
钟日寒也有些怒了:“那你是想把我们都带入监察堂审讯吗?”
骆求真笑道:“怎敢。不过魔烟既起,难以视物,如果行凶之人真的在尔等身旁,我相信那个时候他肯定无心战斗,而是偷偷溜了出去。所以我想问一下,诸位在战斗时,可有留意过身边哪位同伴消失了吗?”
大家互相看看。
魔烟虽然能遮蔽视野灵觉,但是处得近了,还是能察觉到身边人动静的,否则战斗也不用打了。
这刻池晚凝已道:“我一直与钟师兄,杨师兄还有许师兄并肩作战。”
“是。”钟日寒已道:“当时我们四人一直在一起。”
黎山河道:“我和孔朝升吕翼在一起。”
司月棠则道:“我和叶天殇兄在一起。”
接着又有几人回答,有在一起战斗的,也有分开的。
轮到宁夜,骆求真目光如炬,宁夜微笑:“我是自己一个,看来是要成为怀疑对象了。”
骆求真笑道:“宁师弟不是学的日轮镜吗?日轮高悬,即便是在魔烟之中,也能感受到的,不知附近可有朋友看到日轮镜术法光辉?”
大家一起摇头。
宁夜回答:“我没有使用日轮镜。”
“哦?却是为何?”骆求真问。
“因为化魔者心神已失,日轮镜对他们根本没有作用。”
这话回答的有理有据,骆求真一时也不好驳斥。不过他还是道:“也就是说,你没法证明魔烟起后,你当时在不在现场了?”
“是。”宁夜回答。
劳玄明道:“不可能是这位小兄弟,是他发现小女伤势有问题,也是他建议启动大阵。”
“那不正合了暗中下手之人的意思?”骆求真反问:“玄策使大人,您可不要忘了,对方的真正目的是盗取玄策印和南明集,而不是杀人啊!”
劳玄明一怔。
照这么说,宁夜反倒是嫌疑最大的一个了,因为要是没有他出声,也许事情的走向根本就不是如此。
张大胜叫道:“喂,骆执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别忘了还是宁夜把玄策使大人从机关爆发中救了出来。”
骆求真冷道:“我看过了,那个机关,同样不具备致命性,更多是幻术,主要是用来迷惑大家,引大家入局的。宁夜救与不救,玄策使大人都不会生命危险。”
随着这话落下,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同时落在了宁夜身上。
咦?
我这是给幕后真凶背锅了吗?
一向让别人为自己背锅的宁夜,突然间发现,自己竟然成了背锅的一方。
面对这种情形,宁夜也不由呵呵笑了起来。